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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屁股對她有意思。
阮安安想了好幾天,雖然總覺得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個餿主意,但總歸能起到旁敲側擊暗示他點兒什麼的作用。
她到教室坐了沒多會兒,男主角就來了,而原本大腦內的構思想法在一看到男主角的一瞬間,格式化了一下。
都說人對美色是有免疫力的,再怎麼好看的人看多了也就不覺得驚艷了。
但阮安安現在極度懷疑這理論是否成立。
怎麼她看這個人這張臉就沒膩呢?
怎麼就依然跟第一回一樣驚艷呢?
阮安安故作鎮定地跟他打了招呼,又狀似無意地說了一句:「我發現你好像挺喜歡這件襯衫的。」
「嗯?」顧訣人還靠在牆上,就這麼扯了扯衣領,這個動作被他做得莫名有些痞帥,「這件?」
阮安安點頭。
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就是這件白襯衫,也不知道他怎麼能把這麼簡單一襯衫穿得俊逸出塵。
顧訣笑了笑,沒反駁也沒肯定,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兒糖扔到阮安安桌子上,「今天的。」
這操作阮安安也已經習慣了,
自從上次薄荷糖之後,顧訣開始變著花樣和牌子,一天送一塊兒糖給她——而且竟然還都挺好吃。
今天是草莓味兒的。
阮安安把糖塞嘴裡之後,一下子按照自己原先的設想開啟了話頭:「突然想起來……我以前有個朋友。」
顧訣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極為配合:「嗯,怎麼了?」
「她有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小哥哥,兩家是鄰居。我朋友呢是初一發現她喜歡那個小哥哥的,但她一直沒說——因為小哥哥對她好像也有那麼點兒意思,所以她覺得兩人一直都是兩情相悅的狀態。」
「一直到後來,她沒跟那個竹馬一起上高中,沒多久那個小哥哥就跟別人談戀愛了。」
「從頭到尾都是我朋友自己以為的,她以為那個男生是跟她兩情相悅,其實那男生還真就沒有那方面的心思。」
「所以後來,男生說他把她當朋友,她就又氣又難過……」
這不是編造,這其實是殷媛的親身經歷。阮安安和姜怡是高中在宿舍聽到殷媛講起的,那會兒兩人給她好一個安慰。
「誰他媽要跟他做朋友!」殷媛當時還小,邊哭邊說:「以前我凌晨五起床點去給他排隊買他最愛吃的小籠包!老孃是想跟他當朋友?!」
後來殷媛也談過幾個男朋友,但好像都不走心,於是現在微信名也自暴自棄地改成了殷媛沒姻緣。
……
阮安安回憶了一下往昔,而後下了總結性言論:「其實沒有誰對誰錯,我講這麼多就是突然想說——」
她頓了頓,也不知道為什麼,聲音有些底氣不足:「……你知道吧,男女間通常是是很難有純潔的友誼的。」
阮安安默默嚥了下口水,卻還是沒膽子說出那句心裡話——
比如我。
就只想泡你。
阮安安講了這麼一大通,顧訣看著她沒說話,眸子微亮,看著沒什麼表情變化,但唇角似乎有了不太明顯的弧度,把他整個人的輪廓都給柔化了點。
她盯著他的臉,像是被下了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好像是「朋友」兩字在最開頭。
可面前的人表情有些微妙,轉而笑開,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顧訣微微挑眉:「誰說我跟你是朋友?」
阮安安倏地瞪大眼。
這句話說完,他的眼神就跟平常不太一樣了。薄唇輕啟,說話的語速也很慢,伴著一股清新好聞的薄荷味兒縈繞兩人中間。
「我的確在這方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