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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江流若有所思想了一下,
「真的是尹小匡啊……他怎麼會跟你認識?」
齊與晟耳朵邊廓有些微微泛紅。
月江流聽聞過齊與晟殺人不眨眼的名聲,也知道大暨的皇帝十分不喜斷袖之風,他看了看低著頭不出聲的齊與晟,又看了看那安頓尹小匡的馬車,再回頭一瞅就因為抓了尹小匡而被化用朝廷勢力大動干戈一鍋端的黑市……
他突然問齊與晟,
「四公子你……喜歡尹小公子?」
齊與晟愣了一下。
不遠處忙忙碌碌的殿兵們正在搬運著從黑市裡整理出來的勾當,給落魄的人兒分發著的熱騰騰的肉包子,頭頂上的月亮悄悄藏在了柳枝後方。
有什麼人不小心砸壞了一張瓷器盤子,有什麼人正在吧嗒吧嗒數落著做錯事的人。
沒人注意到停落在角落裡馬車前的齊與晟,和赤月宗宗主月江流。
良久,月江流伸出手,按了按齊與晟的肩膀,
「你還真是齊與稷的弟弟啊……」
齊與晟頭一次沒聽明白一個人的話裡藏話,他察言觀色,對任何人說的一字一句都能迅速分析出話裡究竟有多少層意思,可月江流這句話,他卻聽不懂了。
月江流說他不會告訴齊策的,齊策那麼討厭男風,要是知道自己最心愛最得意的兒子喜歡上了一個男子,不得瘋了才怪!
「這個尹老闆,」月江流給齊與晟理了理領子,微笑道,「你可得藏好了!」
齊與晟說了聲「謝謝月宗主的指點」,爾後便帶著尹小匡和馬車率先離去。
身後依舊是在張羅著查封拍賣場的承恩殿殿兵們,戶部尚書戶部侍郎打著哈欠在清點黑市裡查出來的貴重金銀珠寶,這個夜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朝廷的刀在月色中揮下一道道血痕。
月江流望著齊與晟的馬車飛馳而去的身影,站在原地良久,旁邊隨身帶著的屬下見自家宗主面色帶著些回憶的色彩,悄悄問道,「宗主,是想到些什麼往事了嗎?」
「是啊……」月江流腦海中閃過今夜齊與晟滅了全天下只為救一個人的畫面,似乎很多年前也有過這麼一個人為了什麼人,而殺了全世界。月江流拂袖轉身,留下一地的碎月,「沒什麼,只是回憶起了一些以前發生在淩河的事情罷了。」
【多少銀兩,月老闆。】
【哦?大公子是打算買……我手裡的小男兒?】
【……月江流,話我不說第二遍。】
【好吧好吧,你都砸爛了我的場子了,我再不賣給你,我怕你滅了我一宗門!嗯……我看看啊,你要的那個小男孩兒……叫『尹小匡』?】
第19章
青蔥的竹葉林,外面又在下著淅淅瀝瀝的雨,遠處天遍一片煙水朦朧。
齊與晟拿著上奏的摺子,單膝跪在承安殿大堂內,香爐燻煙裊裊,這一季的香料已經被換了個遍兒,果然沒再出現寒症。
齊策翻著齊與晟呈上來的摺子,越看越擰眉,眼睛中逐漸迸發出寒氣,到最後竟然大怒,直接甩了摺子在案桌下,「混帳!」
宮女們瞬間全部匍身,驚恐道,「陛下息怒!」
「這個邵承賢!居然為了謀取暴利,暗自用腐血花來代替流紫蘇製作香薰燃料!」
齊與晟低著頭,目光看向了摔在地板上的奏摺,摺子上的內容都是他和尚書令吳越查到的結果,一筆一劃都在控訴著邵承賢的罪狀。
齊策背著手在殿前來來回回地走,似乎不解氣,又抄起一個正在飄煙霧的香爐直接砸在了地上,徒然倒在龍椅上,大口喘著氣,大監連忙上前去給皇帝捶捶背,哎喲哎喲的「陛下您可別把龍體氣壞了啊!」
「流紫蘇的帳也核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