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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恍惚。

同時感覺到了自己的意識彷彿被拆分成了兩份：一份是「我」作為普通人的時候，勾著朋友的手臂，理所當然的撒著嬌逗著對方玩的背影；一份是「我」作為中原中也所見的黑暗，熱武器也好冷兵器也罷，重力使都無所畏懼的步伐。

還有從高空墜落的漆黑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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櫥窗外的陽光很好，我選的這個位置也很好，很適合就這樣趴著睡個午覺什麼的。

我的內心有些糾結，一面想著這樣不合重力使的形象，一面又心動極了想要就這樣趴伏下去合上眼小憩一會。

最終我順從了本心，推開了已經空了的咖啡杯，彎下脊背側著臉壓在手臂上，趴伏在桌面上，目光順著透明的玻璃望出去，無所事事的打量著為數不多的行人。

我感覺非常的累，希望就這樣子睡著。

在這個非常安詳平靜的氛圍裡，稍微休息那麼片刻。

這時候，太宰治落座在了我的對面，用著我無法形容的眼神看著我，不經掩飾的直白的看著我。

「中也很累嗎？」他發出了輕如嘆息般的疑問。

我下意識想要直起身端正了坐姿，卻被他伸手按住了肩膀。他用的力道說不上大，但我就是莫名的覺得，我拒絕不了。

「說不上累吧，只是稍微有點不習慣。」最終我還是維持了趴伏著的姿勢，這樣的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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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背後有上緊的發條，到了飽和點即自行損壞。』

我突然想到了這句話，但我記不得這是在哪裡看到的。

於是我忽略了太宰治的目光，然後自顧自的陷入沉思，回想著這句話的出處。

我能很肯定，這句話絕對是這群棄文從武的文豪中的某人所說的，但我左思右想都不確定這到底是誰說過的，或者寫過的。

一邊思索著，一邊分神看了眼對面坐著的人，我發現他學著我也趴在了桌面上，雙手墊在下巴下面，鳶色的眼裡彷彿滿滿的都只有我。

與那雙眼睛對視了片刻，我突然恍然大悟了。

是了，是《人間失格》了。

因為『也就是說找到了要戲弄的目標即施以酷刑。』這樣的話，也只有太宰治能說出來了吧。

與太宰治不同但又有所相似的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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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太宰治那樣對視了很久，誰也沒說話 只是單純的對視，很無聊但是很安靜，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到點下班。

這點武裝偵探社和其他公司差不多，並不像港黑會有無窮無盡的加班和出差。

臨下班前，他們去開了個短會。

而我留在了招待區，看著窗邊的三花貓繼續今天格外多的份的發呆。直至軟綿綿毛茸茸的貓咪跳過各種險阻爬上我的膝頭時，我才慢吞吞的回過神，低著頭熟練的給貓咪順著毛。

「今天要過去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抱著皮毛油光水亮的貓咪，低聲喃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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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太宰治回到了他的家？或者說是安全屋？

總之他一進到屋子裡就赤腳踩著地面，飛撲到了沙發上，嘴裡嘟囔著諸如「累死了」之類的話語。

而我踩上了他的拖鞋，抱臂站在了客廳門口打量著這個屋子，乾乾淨淨，除了基礎傢俱以外，這裡整潔的就像是一個商品房一樣。

他還沒吃晚飯，下午在咖啡店除了喝了杯咖啡也沒有吃什麼，再往前推，在死蘋果事件結束後，他早飯和午飯也沒吃。

我踢踏著對我來說過大的拖鞋，走進了屋子附帶的廚房裡，開啟了冰箱，試圖尋找能吃的東西。

然而我只能找到一冰箱的酒和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