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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還有點自知之知名。」容初收回佩劍,望著「鬼」正在緩緩變化的面孔,問道,「既然你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不若本星君為你取一個怎麼樣?沒有名字,終歸是不方便的。」
「你從畫中來,一人有千面,不若喚你『千面』吧」。
「千面多謝仙君賜名。」「鬼」也不挑不揀,欣然接受容初起的名字。
那邊李景恆同謝懷裕議事遲遲未完,容初無聊地蹲在地上撿了根木棍畫符。
畫著畫著,她突然注意到,就在枯樹腳下,有幾根泛著綠意的嫩芽冒出土壤。
這麼一根小草,正正好好提醒了容初。
皇帝不待見李景恆,其中一個原因便是慶雲宮因陰氣過盛而寸草不生,宮中「仙官」稱之為「不祥之兆」。
若是慶雲宮能重新煥發生機,自然也就消了皇帝心中的芥蒂。
如今開陽正好將慶雲宮截留陰煞的封印打破,萬物復甦不過也是時間的問題,她大可以再添一筆,讓宮中的花花草草早些長出來。
就在容初敲定主意時,同李景恆說完事的謝懷裕走出殿門。
一出門,謝懷裕就瞧見蹲在地上自言自語並且還拿著根木棍在地上亂畫的容初,嫌惡地擰了擰眉,他就想不明白了,為何李景恆會讓這種又蠢又不懂規矩的女人留在身邊?
謝懷裕出門的那一刻,容初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他,瞧見他臭著臉色朝這邊看來,容初心中冷哼一聲,面上不動聲色。
這種眼睛長在頭頂的壞小子,就該給他點教訓!
容初目送著謝懷裕向宮門口處走去,就在謝懷裕還差幾步到門口時,容初指尖一動,謝懷裕的腳底憑空就多出來一塊石頭。
謝懷裕絲毫沒有防備,腳尖直直拌上去,然後整個身子不可控制地向前摔去,倒在地上時,腦袋正正好好摔在了門檻上。
容初眼睜睜地看見他白皙的腦門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一個大包。
「哈哈哈哈,謝公子,平地摔跤也是本事!奴婢這邊恭送謝公子,下次再來,下次再摔!」容初不留絲毫情面地開口大笑。
謝懷裕黑著臉迅速從地上爬起,回頭狠狠地瞪了容初一眼,那眼神彷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惡狼。
目送謝懷裕灰溜溜地出門,容初心情大好,站起身來施法也感覺順暢了許多。
隔空將慶雲宮的大門關上,容初緩緩抬起右手,指尖升起的綠光好飛舞的螢火蟲一般。
淡綠色的光芒在她的手心凝聚成一顆手掌大的光球,隨後升至空中,在陽光之下炸開。
閃爍的綠光紛紛揚揚地落下,好似是漫天綠色的雪。
落在乾枯的樹枝上,樹枝重新長出嫩芽,嫩芽很快長大,眨眼光禿禿的樹木便已枝葉繁茂,綠葉成蔭;
落在空落落的花壇中,一朵朵鮮花破土而生,爭相綻放,不知何處而來的蝴蝶也在花叢中翩翩舞起來……
不過一刻的時間,原本蕭瑟空寂的慶雲宮便完完全全換了個模樣。
容初最後將目光落在殿前的池塘之上,她原身為天池金蓮,本就喜水……
李景恆一出門看見的就是容初贈他的滿園春色。
許久不曾見過這樣的景象,他一時間愣在原地,待回過神來,才發現沒有容初的身影。
他轉了兩圈,遇見遊蕩的千面,詢問之後才知容初在慶雲宮的蓮池。
原本熟悉的路,因生出的花草樹木而變得陌生,樹枝披拂,李景恆來到蓮池邊,撥開層層藤蔓,目光最後落在池中央的人身上。
她逆著光,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莫名地,他竟能想像出她的臉上是怎樣明媚的笑意。
初晨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一層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