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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所以,你剛剛掛的只是普通的粘蟲板,不是什麼回憶,記住了嗎?」
「好的,不過,我還是會定期為您替換的,畢竟我是這個家的園丁。」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能平靜地說出這句話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他的回答同樣不帶情緒。
她迴轉身,頭上的櫻花邊夾順著髮絲滑落。許是剛才和蘇瀝華吻得太激烈,被弄鬆了頭髮。
他和她同時低頭,他搶先一步,把髮夾撿了起來。
她抬頭看他,沉默而良久。他抬手輕撫起她的側發,將髮夾小心別好。
她情不自禁地在他垂手之際抓住了他的手掌,他楞了一下,另一隻手臂將她按向胸膛。
「蘇瀝華……」她混亂地叫著他的名字,「蘇瀝華……」
他低頭吻住她的髮際線,微熱的液體滴在她的頭皮上。
「答應我,忘了今晚的事。」他的聲音暗啞而溫柔,卻又充滿固執的意味。
她輕咬了他的耳垂,蜿蜒的淚水也蹭上了他的鬢角和頸窩。他的身體顫慄了起來,幾乎要從她身邊跳開,她拉住他,清晰地說道:「放心,連同剛才這個,我會一同忘記。」
「那我就放心了。」
他們緩緩離開彼此的懷抱。離開前,司徒問了蘇瀝華:「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一直不叫我的小名,只叫我司徒?」
蘇瀝華看著他,眼神沒有閃躲,自嘲地一笑道:「為了和你保持距離。」
「你一早就覺得有此必要了?」
「是。」
「知道了,」她說,「蘇先生。」
開啟房門,悵惘的情緒還沒來得及調整過來,她就先被眼前的情形嚇呆了——
司徒翎帶著困惑、驚懼、惱怒和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她,好像在看一個怪物。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司徒翎氣呼呼地衝著葭瀾嚷道。
「小翎妹妹,請你不要誤會!」蘇瀝華也急急走出房間,試圖和司徒翎解釋她所看到的一切。
「你解釋不清的,事到如今只能我自己和她說清楚。」葭瀾將他推回房間,「蘇先生,我的家事,我自己處理。」說著,把他的房門帶了起來。
「跟我回房間,我告訴你怎麼回事。」葭瀾艱難地拉拽著抗拒她觸碰的司徒翎,將她帶回房間。
「要不是我一個人無聊,跑去花園找你,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你還要瞞我們到什麼時候!姐夫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可以背叛他?還是和……和他的親戚!你瘋了嗎?你不是說蘇瀝華根本不適合交往嗎?既然他病得那麼重,你為什麼要和他搞在一起?噢,我現在甚至懷疑,他的身體狀況也是你們誇大其詞演的一場戲……」
「小翎,我和查儂早就離婚了。你們這幾天看到的,才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戲……」
事已至此,葭瀾只好把和查儂離婚前後的種種經歷和盤托出。司徒翎在她講完過後,受到的衝擊比之前撞見蘇瀝華和表姐吻在一起更加劇烈。
「姐,你怎麼熬過來的啊?」她摟住葭瀾的肩膀,抽泣道,「舅舅和舅媽知道了,該多傷心……」
「我就是不要傷他們的心才厚著臉皮麻煩查儂和蘇瀝華配合我演這場戲的。小羽毛,原本不該告訴你、不該讓你增加負擔,可是你看見了,我也瞞不了你了,只好請你繼續演下去,回國以後,也對我和查儂的事三緘其口。我現在過得很好,你也不用為我擔心。」葭瀾道。
「你哪裡過得好?」司徒翎嘆息道,「你漂泊在國外,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寄住在一個陌生人的莊園裡做園丁。天哪,如果只是單純打工,最多辛苦一些也就罷了,可是,你和蘇瀝華……你預備和他怎麼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