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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惠燦爛一笑，&ldo;一定還有其他東西，也是閃著光的!&rdo;

&ldo;媽，我死也無憾啦，您也別再自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還有……&rdo;

&ldo;不要忘了我啊!&rdo;她笑眼裡全是淚花，卻慢慢飄遠，羅晴怎麼抓都抓不住。

&ldo;小惠!小惠!&rdo;羅晴掙扎著坐起身，眼淚啪嗒啪嗒不由自主地掉在被子上，她握了握手，才終於感覺到真實觸感。

真的是一個夢，一個真實的夢。

她抬起手，在空中摸了摸，&ldo;你真的碰不到媽媽嗎?&rdo;然後又閉上眼睛側耳聽，半晌後搖頭笑笑，&ldo;媽媽也真的聽不到你說話……&rdo;

她伸出雙手，做出擁抱的姿勢，把一團空氣擁在身前，就像給什麼東西取暖一樣，嘴中喃喃：&ldo;這樣……你不冷了吧……&rdo;

她不知道的是，曾真的有那麼一縷幽魂跟在她身後，而那縷幽魂離開了，她也不會知道。

只餘一個空蕩蕩的擁抱，聊以慰藉。

易遷家中，陸召離從臥室裡推門走出來，已經換上了洗乾淨的校服，恢復了一頭深棕色微卷的頭髮。

他看著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易遷，腳步頓了頓。

方才他強行按著易遷的腦袋讓他看那場別離，說的話也許有些重了，人最是看不得這個，這麼些年他遊走在人間，多少也懂得些。

走過去使勁揉亂了他的頭髮，陸召離笑道：&ldo;錢給你轉過去了，一萬，第一單生意，做得感覺怎麼樣?&rdo;

感覺怎麼樣?易遷拉回思緒，昂頭看他。

其實他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悲傷，起碼在送羅惠離開的時候，看到她是笑著走的，了卻了心願，走得乾乾淨淨。

心中也覺得這算是一個圓滿的結局了吧。

&ldo;如果，當初她們兩個可以好好談談心，會是不一樣的結局嗎?&rdo;易遷突然萌生出這個想法。

陸召離長腿一邁，翻身坐到他身邊，雙手疊到腦後，&ldo;誰知道呢。&rdo;他是真的不關心。

&ldo;也對，&rdo;易遷轉過身望著天花板，自己小聲感嘆，&ldo;誰知道如果沒有羅惠自殺這事，班主任會不會認真聽一聽她的想法呢。&rdo;

&ldo;人心啊，真的很難測!&rdo;陸召離深有所感，也跟著感嘆一句。

不一會兒易遷回過頭，饒有興致地問他，&ldo;羅惠轉世投胎之後，也算是獲得新生了，不過沒有這一世的記憶，到底算不算新生呢?你們地府有沒有不抹記憶就投胎鬼魂?&rdo;

&ldo;是我們地府。&rdo;陸召離強調，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麼，笑著搖搖頭，故作認真道：&ldo;孟婆真的很嚴格!沒有人能逃得過孟婆湯的，而且人轉世也不一定還是人，也許是蟲魚鳥獸，一草一木都可能，如果投胎成為小動物，你還覺得他們擁有人的記憶是好事嗎?&rdo;

那倒也是，擁有人的記憶，卻再也沒辦法做人可以做的事情，那對他來說，恐怕是最大的折磨了吧。

&ldo;轉世以後，的確不能算是新生，會在各種方面都不同……比如以前愛吸菸，現在討厭煙……&rdo;

&ldo;你說什麼?&rdo;易遷愣了一下神，回過神來就聽到陸召離在旁邊叨咕，後面那句話還聽不清。

陸召離回頭看他，很仔細地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