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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景動作一頓，也從鏡子裡面看身後的季東勛。他的頭髮睡得亂亂的，剛睡醒的眼裡也沒有平日的精明。這樣的季東勛是張景以前每天都想看到的。

有點小性`感，也有點小可愛。

但這也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張景頓了那麼一下之後就繼續開始刷牙。電動牙刷的震動聲嗡嗡的響，他忽視季東勛那道緊盯著他看的目光，一邊漱口吐著泡沫一邊說：&ldo;季總，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待你和我現在的關係。我覺得這個動作稍微有些親密了，你覺得呢?&rdo;

季東勛親了一下他耳後的軟肉，然後說：&ldo;早上起來說點好聽的。&rdo;

張景漱完口把牙刷和刷牙杯放好，在櫃子裡找了一支新牙刷放在一邊。說道：&ldo;我相信你要是想聽好聽的，有無數個人願意每天在你耳邊說，但是不包括我。咱倆真的沒什麼關係了，前天晚上那一炮只是個意外，你要覺得過意不去你可以找別人再幹一回，然後你就釋懷了。&rdo;

季東勛當然注意到了旁邊還有一套牙具，跟張景的是不同的。他伸手拿起那個牙杯看了看，問：&ldo;這是誰的?&rdo;

張景說：&ldo;男朋友。&rdo;

季東勛掐了一下他肚子，&ldo;好好說話。&rdo;

張景眼也不眨地撒謊：&ldo;真的有個男朋友，這幾天又出去浪了，我們互不干涉，各玩各的。&rdo;

季東勛用審視的目光盯著他看，像是在衡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問：&ldo;之前我看到的那個?叫什麼?喬希?&rdo;

張景搖了下頭：&ldo;早換了。&rdo;

他說完這句就彎下腰洗頭，季東勛不得不先讓開。他不知道這天早上季東勛到底有沒有信他的話，反正看反應是看不出什麼。張景和季東勛待在一起的每一分鐘心都是吊著的，他得時刻謹言慎行，他怕再次分不清真假，讓季東勛看個正著。

這很疲憊。

所以那天張景在樓下跟季東勛分別的時候他說：&ldo;季東勛，你別再來了，真的。我和你早都是幾年前一筆舊帳，現在提起來沒勁。你是幹一炮幹出好來了嗎?要真是那樣的話你也別有事沒事找我了，你寂寞的時候再給我打電話吧。&rdo;

季東勛笑著親親他的嘴，他說：&ldo;晚上去超市。&rdo;

&ldo;……&rdo;張景皺著眉問：&ldo;我說的話你全都沒聽見嗎?&rdo;

季東勛摸了一下他的臉，&ldo;聽見了，去上班吧。&rdo;

然後他就轉身上了車，留下張景自己瞪著眼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種心情挺不好描述的，理智和情感兩頭牽扯，不身處其中不明白。

於是張景跨坐到他的摩托上，沒馬上開走，而且坐在上邊給二狗打了個電話。

二狗接起來的時候聲音拖拖拉拉的，估計剛睡醒，&ldo;景景啊?&rdo;

張景問他：&ldo;你什麼時候回來?&rdo;

二狗聽了先罵了聲，&ldo;操，我這周都回、回不去啦!&rdo;

張景皺了眉：&ldo;怎麼了?&rdo;

&ldo;出了點狀況，&rdo;二狗打了個噴嚏，&ldo;艾瑪我都都都感冒了，加班補助也、也給不了太多，明年還總這樣，我就辭職。&rdo;

張景跟他簡單說了幾句，掛了電話。按理說二狗這兩天就該回來了，結果弄了這麼個事，他不回來季東勛可能會經常來。這從某一方面講，可能叫屋漏偏逢連夜雨。

到公司的時候，張景看到白奇回來了。正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