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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還不掌嘴?!”
早有孔武有力的婆子上前去架住了那侍妾,左右開弓,竟將那侍妾姣好一張臉蛋給打成了豬頭,一嘴的米粒兒碎牙打下來好幾顆,可見用力之大。
馮苑原本是來後院勸馮氏的,可是瞧見她眉間那點狠戾及暢意,心頭大慟。她們母女處境,好日子原也沒幾天了,還不如由得馮氏性子,先拔了這些心頭刺,讓她鬆快幾日……
前院裡,弔唁的人陸續前來,有漕壇上的兄弟,清江浦與馮家有來往的各商家鹽商,便是連縣太爺卞策也派了差役前來送喪儀。
卞策背地裡未嘗不嘀咕:“這位馮壇主死的真是……極有特色啊……”聽說馮天德自小等於在水裡泡大,水性極佳,便是閉著眼睛在水裡睡覺也不見得能淹死,怎麼就掉進荷花池子裡淹死了呢?
但馮家無人前來報案,他也不能因一時好奇而派仵作前去驗屍。況漕壇上出了人命,若他們能夠內部和諧解決的,政府都採取袖手之姿。
他從京中帶來的幕僚湊趣笑道:“不知道這件事跟他的好女婿有無關係呢……”
卞策默然:“也不知道下一任壇主由誰來坐?”馮天德死了不要緊,他一屆地方父母官,清江浦這介面兒維穩最重要啊!無論誰坐,只要不是個生事的,不要在他任期內發生大規模械鬥流血事件,就算不錯了。
至於漕幫內訌,反正最後活下來能爬到那位子上的,都不是傻子,自不用他操心。
聶震聽得馮家辦喪事,冷冷一笑:“與虎謀皮,可不得被吞進虎口,吃的渣都不剩嘛!”這位馮壇主真是賠了女兒又折命。
自翁魚來過之後,他如今也算是與聶霖撕破了臉,靳以鵬與聶霖的人坐上壇主這位子,結果迥然不同。聽說聶霖帶著翁魚前往馮家弔唁,聶震也收拾妥當,帶著聶小肥前往馮家。
“說起來,我也是時候儘儘少幫主的義務了。”順便再湊湊熱鬧,與聶霖見見面“聯絡聯絡兄弟之情”神馬的……
聶小肥吞吞吐吐:“秦娘子……少奶奶聽說陪著靳公子去馮家弔唁了……”偷窺聶震臉色,眼睜睜看著自家主子的笑臉淡了下去,近似無蹤。
到得馮家門前,但見河中泊著不少船,想是往馮家奔喪的。秦苒俏立船頭,目光只在馮家門口打轉,卻不見靳以鵬。
自婚期定下來之後,他們也有好些日子不曾得見,聶震趨近,站在岸邊,見自家媳婦兒身上披著的乃是前些日子他差聶小肥送過去的一身湖藍色的裙襖,外面披著一件鑲兔毛的織錦提花緞子大氅,藏在圍帽裡的玉白臉兒只露出一小半,竟然還心情甚好的化著個淡妝,硬生生將平日的三分颯爽消解於無形,化作了個南國水鄉俏麗明媚的小娘子……聶震心中甚美。
便是聶小肥,也瞧的目不轉睛,狗腿的小聲嘀咕:“想不到少奶奶也有這樣……”嬌媚的一面啊。
女金剛神馬的突然變芭比,實在是讓人有驚豔的感覺。
聶震將這話聽在耳裡,面上笑意便大了許多,上前兩步,隔著河岸問詢:“媳婦兒可是來奔喪的?”這身穿著不對啊,那大氅可是豔色兒啊。
秦苒瞪他一眼:“不許佔我便宜!”媳婦兒神馬的,還沒嫁便頂著這樣的稱呼,間接造成了聶震一開口她就有想揍人的衝動了。不過聽著馮家院內哭靈的聲音,她心情又轉好了,“我不過是閒來無事,瞧一瞧馮家的熱鬧……”
馮天德暗算了靳伯伯,哪裡料想得到自己今天的結局?
什麼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幸災樂禍神馬的,最爽了!
她從來就不是個慈悲性子。
聶震非常能理解自家媳婦兒的心情,況且——他也從來不是什麼好人。回頭催聶小肥:“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進去代我弔唁?”沒眼色的死小子,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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