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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預感到，青玉一定是有什麼特別重大的原因才會漏出脆弱之態。

而她，不想聽那因由。

但她真的要求他不說的話，青玉一定不會說，白夜無法自私到讓他獨自承受痛苦。

“……”白夜沉默著將另一隻手覆上青玉的手，搖頭，“你……說吧。使用駐時之術，到底會付出什麼代價？”

青玉一怔，張開眼看著白夜：“原來你……已經猜到了。”

白夜點了點頭：“從你提議使用駐時之術的時候我就猜到了，畢竟這種術法實在太過玄妙，只是一直……我都沒有勇氣問出口。”

“呵……”感受著從白夜的手心傳遞來的溫度，青玉苦笑，“讓你擔心了麼？”

白夜點頭。

“身為這幻境之靈，青玉讓主人不安，實在罪大惡極。”青玉如此充滿歉意的說著，眼神中卻是有一絲欣慰。

第一卷　天闕門　0118　三百年前的小小故事

0118　三百年前的小小故事

“……”白夜抿了抿唇，皺眉，沉默的望著青玉，等待。

青玉似乎將情緒穩住了，他伸出另一隻手，輕輕覆上白夜的臉頰，一雙碧玉瞳眸與白夜對視，他的眼神似乎想要透過白夜的眸子找到些別的什麼似的，有些無神，有些迷茫。

“她……是我的第一任主人。”青玉淡淡開口，開始對白夜講起他心中那人的事，故作平淡的語氣卻掩不住濃濃情思。

“當年我以為修成天仙便可得逍遙自在，但歷經重重考驗成了仙之後才知道，原來天界也與人間無異，也存在紛爭與恃強凌弱……我即便從天仙努力修成真仙，但前途也依舊一片渺茫。我受不了在天界受的委屈，偷回人間，一念之差，墮入惡道，將從其他仙人身上受到的氣都撒在了凡人修士身上。當初為了佔下福地青玉壇，我手上起碼沾了上千修士的血……

之後，我遇見了第一任的主人，她名為龍鳶，或許……便是你的前世。

她前來討伐我。她是個嗜血好鬥之人，天資甚好，年僅十九歲，雖已渡過天劫，但卻不屑成仙，寧願在人間四處悠遊。

龍鳶雖是遊仙，修為卻是強的離譜，至少是天仙上級，雖不及我，但因其狡詐陰險，我不懂變通，在與之鬥法十數天，雙方皆精疲力盡法寶靈藥全空之後，她竟靠著肉搏打敗了我。

當時的我萬念俱灰，在天界被仙欺壓，到人間居然還被一個遊仙打的落花流水，我當時只求一死。

但前來討伐我的龍鳶卻沒有殺了我。她強行與我結了主從血契，並將我的元神與青玉壇福地融合，又將福地融進了她造的通虛珏內，從此成了我的主人。

若說我何時開始對她心懷異情……大概便是當她與我結完主從血契之後說的那句話吧

她高傲的對我說——‘本姑娘頭一次遇到像你這樣強的對手，我改主意了，不想殺你了。陪你主子我一同征戰天下，殺神滅仙去如何？’。”

說到這兒，青玉頓了頓，唇角上揚，忍不住痴笑出聲：“龍鳶當時的那種豪氣與霸氣……說來可笑，我一個大男人竟然覺得那樣一個有那般強大野心的女人分外迷人，而且，她雖然打敗了我，卻承認我的強大而非奚落……既然已被迫與之結契，且那主人那麼看重我，我當時便也覺得就算跟隨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胡鬧也無所謂了。

只是……在我伴隨主人十數載，日久生情，愈發不能離開她的時候……她卻死了。被與她同為遊仙，身為他相公的男修士不慎害死……”

青玉停言，哀傷的望著白夜：“龍鳶十數年間一直不將我視為一個可有男女之情的物件，我雖傾慕於她，但也並未有過非分之想，只願能永伴她身側。但那個男人不但與主人相愛，奪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