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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自己胸口，卻還是像一個犯錯誤的孩子一樣輕輕拽著自己的衣角微微晃著，&ldo;不要生氣了…&rdo;

偷眼瞧師父神情，驚奇地發現師父並沒有在看她，表情也不像是生氣，倒像是迷惘和痛苦。小骨嚇了一跳，被她惡作劇得逞是這麼讓人不能接受的事情麼？…

&ldo;師父不要生氣了&rdo;小心翼翼地調整面部表情擺出千骨自認為最可愛的樣子，雙臂摟上了白子畫的脖子，踮起腳尖掛在他身上蹭啊蹭。&ldo;不要生氣…&rdo;

話還沒說完，人就疾飛了出去。卻在小骨的驚叫聲尚未出口的瞬間輕輕落在了小溪裡。

&ldo;把鏡花水月練習100遍，天黑前完成。&rdo;

冷淡的目光掃過，讓小骨和小哼唧齊齊打了個哆嗦。小骨還沒來得及出聲抗議，白色的身影就化為流光倏忽消失。淡淡的桃色在電光火石間如同胭脂一般在白子畫飛雪遺世的俊顏上暈染開，被花小骨今非昔比的眼力捕捉到，卻完全不明白個中含義。

小骨目瞪口呆地和同樣目瞪口呆的小哼唧對望一眼，狠狠甩甩頭，又對望了一眼。

&ldo;師，師父，臉紅…了呢…&rdo;

……

&ldo;噗噗，&rdo;正驚奇間，剛才的那條刺球魚輕輕吻著小骨的腳踝。

&ldo;啊？！耶！！&rdo;

不知刺球魚和小骨說了什麼，只見她瞬時恢復了活力，&ldo;練劍練劍小哼唧，不要跑你陪我練劍&rdo;一把揪住聽壁角不成現在想偷偷溜走的小哼唧，花小骨並沒有上岸，就踏著溪水舞了起來。破綻百出，腳步散亂，手上也沒有力道，甚至還有抹不去的笨拙‐‐卻是說不出的自在寫意。

&ldo;姐姐今晚又要來看我咯&rdo;心裡這樣想著，小骨手中的劍更加輕靈跳脫，充滿了歡快。

小骨目力達不到的地方，一襲白衣正凝視著這裡。眸中有喜悅，有哀愁，更有時隱時現的恐懼和…輾轉剋制的瘋狂。

林間清風拂面，萬木應和吟唱。

&ldo;幫我問問東方哥哥，師父為什麼會突然臉紅啊？&rdo;

白子畫聽不到這些足以讓他苦苦壓抑的瘋狂瞬間決口的對話。因為這聽起來只是‐‐

松濤而已。

&ldo;師父我回來了！&rdo;清亮的聲音響起，震碎了白子畫本就心神不寧的冥想。

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遙遠到彷彿鴻蒙之初。長留山上，絕情殿前，那個清澈純粹的女孩也曾經這樣喚過他，伴著五彩的宮鈴聲聲清脆：

&ldo;師父我回來了！&rdo;

那時，天地是否也是這樣鮮明而又晦暗，明晰而又斑駁呢…

就快到家了。小骨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腳步‐‐師父一定會做了桃花羹等她吧？

屋外，殘陽如血。尚未到掌燈時分，遠遠望去屋內一片昏暗，恍惚中仿若前一世那幽暗不明的記憶。

&ldo;嘶…&rdo;

頭疼。

有的時候小骨會覺得一些場景似曾相識。有的時候腦袋會很痛，彷彿有人用大錘子狠狠地敲她。

好在她十分能忍。當她大著舌頭連&ldo;傻丫&rdo;都還說不清楚的時候，她並不理解爹爹偶爾流露出的嫌惡還有娘親暗地裡無奈垂淚是為了什麼。後來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她哆嗦著身子從門fèng裡看見爹爹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