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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伯文恭維過後卻是疑惑道:「花班主,家父是如何請動您的?」
花非花嬌笑一聲,說道:「第一,您家家財萬貫自然負擔得起費用;第二,您父親是溪洞的鄉紳,鄉紳大多有功名;第三,您家姓孫。這還不足夠嗎?」
這三句話孫伯文很是受用,立刻喜笑顏開。這裡就看出花非花很懂人情世故了,她知道對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博取對方的好感。
孫伯文忽然想到了什麼:「可是……怎麼沒聽我父親說起過要請您啊。」
花非花立刻說道:「溪洞惡鬼殺人的事情轟動江南,令尊是溪洞的鄉紳,心繫溪洞百姓。因為朝廷禁止殺人祭鬼,令尊特意請了慶生平演出,做一個祭奠,希望能平息鬼魂的怒火。」
孫伯文低著頭,沉吟著:「這樣啊……」
花非花知道孫伯文還有懷疑,繼續道:「奴家和令尊是在很多年前認識的,之後一直有聯絡,這次是寫信通知奴家。因為事情很急,所以我們馬上就過來了。」
孫半城不認識花非花,更沒看過她的表演。只是,現在孫半城被所謂的惡鬼抓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死無對證談不上,至少在短時間內她想怎麼說都行。
「可是……」孫伯文依舊有些懷疑。
「老天無眼啊!」花非花掏出手絹,大喊一聲打斷孫伯文,當場哭泣起來,「奴家和孫員外相識多年,怎想到,此次一行,孫員外竟然遭此大禍!」
孫伯文立刻站起來,走到了花非花的身邊,左手抓住花非花的右手,自己的右手輕輕摸了摸花非花的右手,安慰道:「花班主,您和家父是舊交……然後,你,我,他,這個……節哀順變吧。」
此情此景……孫伯文的父親孫半城、他的母親、還有他的弟弟全都神秘失蹤,據說被惡鬼抓走,生死未卜。這個當兒子跑過來,摸著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的手,跟人家說您節哀順變……不知道他爹是不是真死了,反正讓他爹看著這個場景,肯定是要當場氣死的。
花非花緩緩把自己的玉手抽回,然後慢慢抬頭,睫毛輕輕落下,輕佻地瞟了孫伯文一眼,說道:「讓公子見笑了,奴家和令尊乃是舊交。孫員外為人風趣,愛開玩笑,在信裡還說要替奴家找個婆家呢……咯咯。」
孫伯文的興致來了:「哦?還有這等事?家父可說是哪家的公子了嗎?」
花非花掃了一眼孫伯文,大致估量了一下他的身高,說道:「孫員外說,他為奴家尋來的官人,身高七尺,生得俊俏,還很會疼人呢。」
孫伯文很配合,假裝聽不懂的樣子:「姑娘,雖說溪洞地廣人稀,但符合這般模樣的公子哥,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啊。」
花非花假模假樣地想了想,手裡拿著手絹,在孫伯文胸口畫著圓圈,魅惑地凝視著孫伯文說道:「在信裡,孫員外說,這個人和他一個姓氏。」
孫伯文繼續裝傻:「我孫氏一族是個大族,符合姑娘條件的,沒有二十也有十五六七,這……」
花非花把手指從孫伯文胸口移開,緩緩向上,最後用食指托住了孫伯文的下巴:「如果奴家說,孫員外信裡交代,這個人是他的兒子呢……」
孫伯文忍不住笑了起來,嘴巴再大一點能到耳朵根了:「實不相瞞,我還有一個弟弟。」
花非花挑逗地說道:「哦?那……我家叔叔哪裡去了?」
孫伯文忍不住了,一把摟住了花非花,裝出一副悲傷的語氣說道:「我那可憐的弟弟也被惡鬼抓走了……嘻嘻嘻嘻。」也不知道是哭是笑,估計是半道裝不下去了。
「班主……」
「少爺……」
花非花戲班的管事和孫府的僕人一起闖了進來,花非花這邊的管事的還勉強算是淡定,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