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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濤依舊,卻沒了潛藏其中的暗語。
東方哥哥生氣了嗎?
他在氣什麼啊?
……
糙糙涮過了碗筷,小骨向靜室走去。
今天大家都怪怪的呢。先是師父莫名其妙地生氣到想把自己勒死,完了又莫名其妙地臉紅弄得她驚奇又茫然,最後乾脆陰沉著臉拂袖躲進靜室。呃…
然後東方哥哥胡說什麼&ldo;子畫&rdo;咒語…想到這裡小骨心有餘悸地一哆嗦,然後有些憤憤。當她是白痴麼…(某語小聲:你本來就是…)這一聲要是喚出去,師父不用瞬間達到絕對零度的凜冽目光凌遲她一個時辰然後三天不給飯吃關進小黑屋外加半天就心軟放她出來還有熱騰騰的桃花羹候著,(喘氣)他就不是她師父白子畫了|||
&ldo;啊啊啊不帶這樣玩兒的!&rdo;糾結了半天一點頭緒也理不出來,小骨發洩似的低吼一聲,用力揪頭髮。真搞不懂大人們怎麼想的,還是和小刺球它們在一起好,直接而簡單。
躡手躡腳走到靜室門口,小骨先側耳聽了聽。裡面一片寂靜。
&ldo;子…卡!!咳咳…師師,師父!你在嗎?&rdo;方才滿腦子都是東方哥哥說的&ldo;子畫&rdo;&ldo;子畫&rdo;,害小骨脫口而出,百忙之中險些咬到自己舌頭。
一身虛汗冒出。提心弔膽地再仔細聽聽,還好,木門並沒有向兩旁飛出的跡象。靜室裡面彷彿根本沒人一般。
悄悄推門走進去,室內漆黑一片。跟了師父十年,小骨知道師父是不喜黑暗的。即使是入定的時候,也會點上一顆夜明珠。今天真是怪了,居然就這樣黑著?站在門口讓眼睛稍稍適應了一下,小骨摸到了几案上那顆珠子,揮手用法力點亮。
看上去師父沒什麼異常,依舊如平時一般隨意地盤腿坐在法陣裡。黑漆漆的青絲如同沒有星辰的夜,亦如同滴落泉池將散未散的墨,蜿蜒在一塵不染的白色的深衣上,清冷冷地和著月光流瀉了一地。雖然姿態嫻雅隨適,背脊卻是筆直。從後望去身型寬肩窄腰,飄逸出塵的同時也威嚴有力。
小骨繞到白子畫面前,輕輕蹲了下來。託著個下巴歪頭凝視眼前堪稱完美的俊顏。十年的相伴,小骨深心裡常常幻想著其實師父才是她的爹爹。溫和慈愛舐犢情深,而且對自己充滿瞭望女成鳳的期待。在他面前,她不再是&ldo;賠錢貨&rdo;,而像普通孩子一樣可以笑得恣肆,快樂得沒心沒肺。可是有時午夜夢回,那樣近距離地看著師父如同神祗一般入定的容顏,小骨會莫名覺得有一種強烈的情感在腦海深處拼命地掙扎著,叫囂著,帶著漫天漫地血色的悲哀。那樣歇斯底里的感情,讓心智不全的小骨分外恐懼。這是她最大的秘密,別說小哼唧,連小刺球都不知道‐‐小哼唧會把她所有的事情向師父匯報。這是小骨不久前無意間發現的。
當她是白痴麼‐‐小骨模模糊糊地想。(某語無言望天中…)
可是,那分明不屬於自己的感情,是為什麼呢…
微微向前傾身,瞪著眼前那張彷彿有魔力的臉。距離近得小骨已經可以數清師父扇子般修長的眼睫了。悠長平緩的呼吸若有若無拂過小骨的面頰,觸到她的癢處,拼命忍住才沒有笑出聲來。
瞪啊瞪。用將其鐫刻進深心的力度,努力回想那如飛絮浮空的蛛絲馬跡。
師父的臉孔在眼前緩緩放大。
彷彿著了魔一般。心裡居然有一絲痛楚。若有若無。那莫名的哀傷,絲絲縷縷滲出魂魄,就好像在輕聲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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