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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rdo;

他的氣場早就覆蓋了整座終南山，連走出都不能，更不可能有人觀微得到。

&ldo;為何要殺我徒兒？&rdo;

白子畫看著眼前重傷的花千骨還有渡劫失敗的糖寶，微微眯起雙眼，竟不自覺閃過一絲怒火。

&ldo;你說為何？&rdo;

白子畫不由沉默。

&ldo;你已經走火入魔了無垢。&rdo;

若不是他跟霰雪仙行到半途，突然醒悟了一切，花千骨豈不是就這樣被他害死？

&ldo;我自認每一步都在計算之內，告訴我，是哪裡出了破綻？&rdo;

白子畫輕輕搖頭：&ldo;破綻不在你，而在檀梵。&rdo;

&ldo;檀梵？&rdo;

&ldo;我突然想起他託我給你送了一顆藥，氣味辨來那顆藥不過兩種成分，當歸，還有何首烏。我當時雖疑惑卻並未多想，之後將一切串連，才反應過來檀梵早就洞悉了一切。只是他一向義氣用事，你對他而言，顯然比你殺害的那些人更加重要，所以他選擇什麼都不說。只是以他的方式在奉勸你‐‐回頭是岸。&rdo;

無垢大笑起來，滿眼嘲諷。

&ldo;回頭？我哪裡錯了，這個仙界如此汙穢不堪，我只是在進行清理！&rdo;

白子畫搖頭：&ldo;你只是無法遏制內心的憤怒，想要報仇發洩罷了。&rdo;

無垢垂眸不語，表情微微扭曲。

他永遠忘不了當時自己對雲牙說了怎樣冷厲絕情的話，完全絕望的雲牙，又遇到那樣一幫仙界的敗類，她到底是懷著怎樣痛苦的心情死去的？無垢每次想到這點，都幾乎是心如刀絞，恨不得將那些人通通殺光。

&ldo;呵呵，子畫，我知道我不一定是你的對手。看來今天，是殺不了你的徒兒了。那麼最後的懲罰，只能施予妄動凡心的我自己。

無垢突然上前一步，緊緊握住白子畫的手，然後就著他手上的劍穿通了自己的身體。

&ldo;無垢！&rdo;白子畫扶住他。

無垢湊到白子畫的耳邊，輕笑呢喃：

&ldo;我之所以避雲牙如毒蠍，因為她是我的婆娑劫。越是想躲越躲不開，到最後，她還是像噩夢一樣纏著我，毀了我。我是沒有選擇，迫不得已。可是子畫，你呢？你又是為了什麼？早從第一天與她相見，你就知道，這個孩子，她就是你此生的婆娑劫。你不但把她帶在身邊，還收他為徒？呵呵，我是該笑你傻呢？還是太過猖狂自負？子畫，殺了她！否則你最後的下場，只會比我的今天，還要慘上千倍萬倍……&rdo;

白子畫愣住，不由鬆開雙手。無垢失去倚仗，腳一軟，癱倒在地，慢慢閉上了眼睛。

許久，白子畫才回過神來，手上發出微光，輕撫而過，無垢的身體在光芒中，化作輕風消失不見。

當年為救紫薰，東華與檀梵不惜對他跪地相求。可無垢只說了四個字‐‐罪有應得。或許在他看來，作為仙，妄動凡心就是大錯特錯，何況是行了如此多不義之事。他的心太高傲太乾淨，所以更沒辦法接受這樣的自己，這樣的仙界。歸根到底，這才是他的婆娑劫。

白子畫走向花千骨，見她依然在失神顫抖中。

&ldo;小骨，已經沒事了小骨，糖寶也沒事！&rdo;

白子畫從未見過花千骨有這樣驚恐失措的模樣，擔心的微微皺起眉頭，正要給她療傷。花千骨卻突然摟住他的脖子，用力的狠狠抱住他，臉也緊緊相貼。

白子畫有些窘迫，輕輕拍打著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