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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季大人,可真夠有意思的,」保鏢笑著道:「怕世子竟然怕成這樣。」
「那可不,現在京城裡面季大人怕媳婦屬第二,沒人敢當第一。」另一保鏢道。
保鏢頭子卻不認同地說:「你們懂個屁,那世子長的跟小仙君似的,就算是不出身王府,哪個男人娶了不得寶似的寵著。」
保鏢二想了一下說:「大哥,你說的也對,咱們世子看著大人眼睛都冒水花,人家那夫夫感情是真的好。」
沉默了半天的保鏢四說:「那叫含情似水,你個土鱉啥都不懂還胡咧咧。」
保鏢頭子覺得,含情似水好像也不太對好像有個詞叫含情如墨或者如水,嗯,肯定是這樣。
季誠火燎腚似的跑回家,卻不見郭嘯風的身影,正廳裡只有老丈人和他夫郎在。
「你這急什麼呢,」看他一腦門子汗,郭霖頗為嫌棄地說,「一身的塵土。」
林悠趕緊遞上了一杯茶,季誠咕嘟咕嘟下肚後,癱坐在椅子上,「大哥呢。」
「大哥,沒回來啊,」林悠見他褲腳上沾著土,問:「你和大哥不是應該一起回來的嗎?誠哥你跑回來的?」
「啊大哥還沒回來啊,」好傢夥他這是又被大舅哥擺了一道,可憐他這兩條快要跑斷了的腿。林悠還在用詢問的眼神盯著他,季誠只能硬著頭髮,打哈哈,「天天做轎子,一身筋骨都緊了,我鍛鍊鍛鍊。」
要鍛鍊去校場多好,季宅和王府現成的演武場不用,為什麼非得要跑的?林悠不知道他在搞什麼,見他遮遮掩掩的也沒多問。
他這大舅哥一溜煙就跑沒影了,直到第二天送郭霖出發,季誠才在門口見到他。郭嘯風身著絳色紫金袍站在他身邊能聞到名貴的薰香味道,發冠束的一絲不苟,整個人俊逸異常,那把無論冬夏都在的扇子,騷包的別在腰間,正隨時準備著散發魅力。
他這一身行頭晃的人眼瞎,郭霖沒有好顏色的瞟了他一眼,對季誠道:「阿誠,你過來一下。」
季誠懷裡還抱著二兒子,他順手就把孩子遞給了離他最近的郭嘯風,哪知道這孩子郭嘯風接過來就一眨眼的功夫。
一股澎湃的熱流透過襁褓,直接淌了郭嘯風一身。他那捯飭了一早上的騷包行頭,一下子被一泡童子尿毀了個一乾二淨,他今天可是要進宮去見皇帝的!
本來掛著笑的臉驟然間就變了樣,郭嘯風怒喊道:「季誠!你兒子!你兒子尿了老子一身!」
他們家老二向來不用大人操心,也不知道是今日水喝多了,還是怎麼的,說尿就尿了。
林悠連忙把老大給嬤嬤抱,欲馬上去抱郭嘯風懷裡的老二,可老大季晨曦剛到嬤嬤懷裡就不幹了,小嘴一癟放聲大哭。
郭嘯風咆哮,季誠一個勁的憋笑賠不是,林悠忙著哄孩子。
好傢夥!一場送別就這樣被弄的亂七八糟!
郭霖瞅著郭嘯風那騷孔雀的樣,搖搖頭,喊一聲:「小悠,父親走啦。」說完便揚鞭而去。
等送郭嘯風到皇宮的時候,見著議事廳裡的兵部人等,卻不知道有多慶幸自己被外甥尿了一身,不得已才換上了武官服。
兩國使團已然抵達京城,議事廳裡面討論的全都是國家大事。可郭嘯風就止不住心旗搖晃,他暗地裡打量著那人尊貴的模樣,想起的確是,在床榻見意亂情迷的樣子。
郭嘯風沉溺在自己的情愫裡,可上位上坐著的那個男人,只輕輕的撇了他一眼,就繼續和大臣們議事。
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一眼,沒有丁點特別,甚至沒有什麼溫度,就那麼掠了過去,彷彿看他就跟其他的大臣一樣。
郭嘯風不知怎地大腦有些空白,心臟莫名的抽痛了一下。從昨日就開始期盼的愉悅心情倏地一掃而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