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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明低下頭來，眉眼之間都是清淺內斂的笑意，他將一顆費列羅遞給了她。

&ldo;你長大了，小暖。享受這個領域帶給你的快樂。&rdo;

&ldo;謝謝。&rdo;江暖看著他，那一刻就像是小時候，她坐在俱樂部的臺階前把那一袋被自己用力咬過卻一個都開不了的板栗遞給他的時候。

&ldo;最幸運，你出現在我的身邊。最遺憾，我沒能在你的心裡。&rdo;他的聲音淹沒在即將到來的歡呼聲裡。

&ldo;什麼？&rdo;江暖想要上前一步，但是簡明卻轉過身去背對著她揮了揮自己的手。

他揣著口袋，走進退場的人流中。

喬毓凌回到更衣室，坐在長椅上閉上眼睛，她的指尖抵著她的額頭，專注地回想著江暖擊中自己的每一個瞬間。

這時候，有人用可樂瓶碰了碰她的臉頰。

&ldo;好不容易輸一回，就不要再那麼認真了。&rdo;

喬毓凌睜開眼，發現張錦陽坐在自己的身邊。

&ldo;我以為，你會來問我被人拽下頂點的感覺是怎樣的。&rdo;

&ldo;能是怎樣？從一個頂點下來，不就是為了踩著那個贏了你的人的肩膀，踏上另一個更高的頂點？&rdo;張錦陽側著臉老神在在地回答。

喬毓凌忽然一把抱住了張錦陽，悶著聲說：&ldo;你真是我的小太陽。&rdo;

&ldo;起開。我沒有發揮餘熱溫暖他人的愛好。&rdo;

此刻的江暖，被熱情的同學們緊緊地圍著，他們本來想要將她抬起來，扔向空中，誰知道剛飛起來，掉下去的時候竟然沒一個靠譜的人能接住她！

陸然一個箭步上前，發出一聲悶哼將她牢牢抱住了。

許多許多年後，她還記得他沒有把她放下來。

&ldo;你到底喜歡費列羅，還是大白兔？&rdo;

&ldo;你覺得呢？&rdo;

&ldo;你會記得大白兔，但是你更喜歡費列羅。&rdo;

&ldo;你說對了一半。&rdo;她用得意的表情看著他。

&ldo;哪一半是錯的？&rdo;

&ldo;我可以永遠吃不到費列羅，但是卻永遠忘不了大白兔。費列羅很好吃，但是大白兔讓我成為我想要成為的我。&rdo;

尾聲：

江暖趴在桌子上，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ldo;你不是都保送了嗎？你就別那麼用功了，讓自己歇一歇，讓我也歇一歇……&rdo;

化學，化學，要命的化學！

&ldo;我選擇保送，就是為了把剩下的時間全部用來帶你。&rdo;陸然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ldo;你昨天睡夠了八小時的，起來，這道題又錯了。&rdo;

&ldo;江暖已死，有事燒紙……&rdo;

&ldo;起來。&rdo;

&ldo;不起來。&rdo;

&ldo;再不起來我就唸你寫的情書。&rdo;

&ldo;你造謠汙衊呢吧，我什麼時候寫過情書了？&rdo;

&ldo;有人喜歡山澗溪流，也許是因為沒有見過其實旁別的大海。我感受過日出和日落的溫度，卻還是隻喜歡……&rdo;

&ldo;那是你寫給我的情書！&rdo;

全班同學看過來，江暖用力把化學課本壓在腦袋上。

&ldo;我不起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