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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的許江同(扶腰)：陶希洪純潔個屁……

第5章 課堂日常

送走陶希洪後，許江同繼續享受這個午後。

音樂和充滿陽光的屋子，是他理想的創作環境。許江同就像只慵懶的大貓，愜意地趴在工作檯上曬太陽。

刻刀起起落落，小土塊隨之掉落，塗抹在不鏽鋼上的泥塊有了血管和皮肉。

修完最後幾筆，他從凳子上跳下來，活動著痠痛的肩膀，繞著模具前進後退、反覆檢查了幾遍。

女人的頭髮高高束起，姿態放鬆地站在託盤上。儘管是一個油泥捏的模具，依舊能從幾縷鬆散的發梢下看見脖頸血液流動的跡象，從豐腴的身體上窺見晶亮的肌膚。

天又黑透了。許江同開啟窗，讓屋裡空氣流通，方便油泥儘快塑形。

等泥幹得差不多，他把模具放進通風櫃裡儲存。走出教室，路過食堂，聞到裡面還殘存的一絲煙火氣，他才意識到今天只吃了頓早飯。

還好沒有低血糖。許江同趕緊回辦公室啃了兩個麵包，搭最後一趟地鐵回家。

tela已經在門邊等候，估計是擔心他每天早出晚歸，不滿地吵鬧了幾聲。

&ldo;等忙過這陣就好了。&rdo;他抱住tela雪白的身體，耐心哄著，&ldo;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放心。&rdo;

餵狗兒子吃好晚飯，他又給自己炸了份土豆餅，吃飽喝足後繼續加班。

現在最棘手的工作是讀博時的遺留任務‐‐改《藝術解剖》的出版稿。俄語是他接觸的第四種語言，每次坐在電腦前敲字，他都要斟酌很久，進度不盡如人意。

熬到凌晨才睡，第二天又連上兩節課，到晚上已經沒什麼精神了。

沒想到走進教室，竟然在講臺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距離上課還有十五分鐘，教室後面零零碎碎坐了幾個人，陶希洪獨自坐在第一排，朝他歪頭一笑。

就像每天都會在家等他下班的tela。

許江同微怔，點頭以示回應，走到講臺前搗鼓裝置。

一天結束，教室裡異常悶熱，充斥著食物和汗味。他聞著不舒服，複製完課件，走到窗邊透了會氣。

陶希洪也沒再和他說話，手邊攤著課本，似乎在寫作業。

臨近上課，同學們才陸續走進教室。許江同回到講臺邊，開始講課。

前兩節課介紹了古羅馬和中世紀的文化背景以及雕塑風格，今晚講文藝復興，一段認清人類自我，浪漫而充滿活力的時光。

&ldo;藝術發展有空間連貫性，任何一個時間段都無法被剝離出來單獨審視。比如多納泰洛……[1]&rdo;提起雕塑，許江同又滿血復活，對著螢幕滔滔不絕，&ldo;他是古希臘和羅馬文化的繼承和創新者，其創作風格和構圖技巧對後世影響深遠，包括大家熟知的米開朗琪羅。&rdo;

話音剛落，課件翻頁，一座全o的男性青銅雕塑出現在大螢幕上。

&ldo;哇……&rdo;底下騷動起來。

許江同面不改色地按動翻頁筆，一塊馬賽克貼心地出現在男人的私處。

&ldo;這幅作品也叫《大衛》。&rdo;他繼續介紹說，&ldo;是多納泰洛成熟期的作品，也是雕塑中描繪少年形態的經典作品。&rdo;

同學們卻開始議論紛紛，注意點都跑偏了。

這時，坐在第一排的陶希洪突然舉手：&ldo;老師，我有個問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