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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美味下肚，也只能作為餐前的開胃菜，因為，她現在沒有任何的飽腹感。

不過，在後續菜品送上之前，她需要先休息一下。

相較於言思寧意猶未盡，蘇瓷的下巴幾乎要沒入水中，她雙手環在胸前，模樣略顯拘謹，同時臉上浮著不知道是不是被水汽蒸出的紅暈，而原本穿在身上的那件深色泳衣，已經不知何時被扔到了岸上的一邊。

言思寧見她氣息依舊紊亂，笑著把之前準備好的水跟她遞過去：&ldo;需要補充一點水分嗎?&rdo;

蘇瓷這回倒沒有再說拒絕的話，她擰開瓶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她似乎是真的渴了，每一聲的吞嚥，在這方不算狹小的空間裡聽得相當清晰。

喉嚨一下一下地滾動，落在言思寧眼裡的時候，又成了別樣的景緻。

言思寧就這樣看著，她覺得自己也好像有一點口渴了，只是手裡的水已經被喝下了一大半，喉嚨間的幹|渴並沒有一絲舒緩的跡象，於是向蘇瓷伸出了手，人畜無害地笑著：&ldo;你手上的水會不會好喝一點?&rdo;

……同樣的水，哪有哪個好喝的說法。

蘇瓷看著她手裡所剩無幾的水，略一沉默，才說：&ldo;那邊應該還有。&rdo;

就算不喜歡與人分享，其實也不必非得護著手裡的這瓶水，但蘇瓷認為，還是不要給她比較好。

言思寧此時的笑容格外明媚，語氣裡就是認定了一樣：&ldo;但我覺得你手上的會好喝一點。&rdo;

緊後，欺身過去：&ldo;要不要給我試一下?&rdo;

這一起身，旖旎之色便毫無預警地出現在了眼前，蘇瓷看見，握著水瓶的手忽然一緊，池裡響起了塑膠變形的聲音。

言思寧看著她赧然地撇開臉，笑著搶過了蘇瓷手裡的水瓶。

等喝了一口蘇瓷喝過的水，才低低地笑著打趣：&ldo;是我的身體不夠好看，還是你覺得，我身上有哪裡和你不一樣的?&rdo;

蘇瓷抿唇，不答。

這便是她一貫的手段，以高冷，甚是冷漠的姿態，掩藏住自己心裡的那一絲慌亂。

這個方法用在別人身上屢試不爽，但言思寧還是輕易地識破了。

&ldo;上岸休息一會兒吧，泡太久容易脫水。&rdo;

言思寧嘩啦出水，取下浴袍穿上，又給仍坐在水裡的蘇瓷遞去了來時裹身的浴巾。

她的動作太快了，連蘇瓷說不的機會也沒有，蘇瓷原想等對方離開，才從水裡鑽出來的，但浴巾現在都已經遞到了跟前，自己不接也不是了，只好背著她，將浴巾簡單地裹上了身。

言思寧目不轉睛地看著，看著那猶如白瓷的後背，以及曲線優美的身形，蘇瓷便這樣站在水中，宛若仙姿卓影，又被煙霧繚繞，清泉映襯，彷彿隨時能入畫。

許是感受到了背後的灼人目光，蘇瓷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再次轉身，胸前已經被裹得密不透風。

秘密被掩蓋了起來，人又回到了最初的禁|欲模樣。

言思寧雙手抱著胸，等對方從臺階一步一步上岸，聽著腳踩在木板上吱呀的悶響，以及淌下的一連串的水珠的聲音。

再然後，她的視線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勉強被浴巾遮住的白皙大腿上，那裡有一條投下來的陰影，淡淡的，朦朧的，雖然看不見裡面的風光，也是一條別致的風景線。

被人這樣旁若無人地緊盯，蘇瓷心裡劃過一陣悸然，忍不住捏緊了浴巾，快步離開。

蘇瓷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趟門被推開，聲音在耳邊打了個轉，又逐漸消失了。

言思寧幫她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