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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驚鴻出手，僅僅兩天的時間，之前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承包了不知道多少熱搜和上流話題的出櫃事件，徹底平息，就連最令人頭疼，有恃無恐，無法無天的網路鍵盤俠，都不見了任何一個蹤影，好像一場大雨，沖走了一切。

白熙好奇過，白驚鴻究竟是什麼樣的手段，能這麼迅速有效，而且不是限流，不是刪評，沒有任何公關手段，甚至網上無事發生。

後來白熙憋不住去問了白老爺，白老爺正在研究棋盤，聽見白熙的疑問，放下棋子，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算你們幸運吧。」

從白老爺那裡白熙才知道，在二十多年，將近三十年前，白驚鴻曾經有兩個很重要的人，就是死於輿論，雙雙跳海，那時候正好是網路剛開始，正在呈爆炸式發展的狀態，白驚鴻就因為這件事，將視線瞄準了網路這一塊。

所以說對於現在繁雜龐大的網路體系，白驚鴻擁有絕對話語權，雖然她現在已經退隱，但是總有些東西不可磨滅，可以說，她擁有的東西都是隱形的，而這些隱形的東西，比什麼都更能決定一切。

更遑論二十多年前，白驚鴻的各種壯舉，還有白二瘋子的名頭，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自從她那兩個很重要的人去世之後，她就瘋了，她將當初參與過逼迫那兩人的所有人列出名單，現實中的，網路上的，別管是親朋好友，還是陌生人，統統讓他們付出了代價，包括但不限於某些過激行為。

前後一共耗費了一年多的時間，從那以後，沒有人不知道白家二小姐是個瘋子，畢竟不瘋的人怎麼能幹出來這種事。

那是白驚鴻發瘋的起點，但絕不是終點，就那些年而言，白驚鴻絕對算得上是不知道多少人的噩夢，手段狠，路子野，背景還不知道怎麼就那麼硬，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她說話，比當年的白老太爺還好使。

直到她被收進了道觀，那天的y市比過年都熱鬧，什麼叫喜大普奔，什麼叫普天同慶，可能大概也就不過如此，連道觀當天收到的捐款，就超過了歷年總和的十倍，不知道多少人燒香祈禱，希望道家能收了白驚鴻這個妖孽。

在歡慶之後，就是所有人的閉口不提，對於白驚鴻，所有人都在刻意忘記，好像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一般，而白驚鴻也確實如絕大部分人所願，自踏入道觀之後，二十多年，從未踏出過一步。

這次，白驚鴻回來，本應該是才是最爆炸的訊息，但是卻完全風平浪靜，一絲水花都沒翻出來，就是因為所有的媒體都知道，關於白驚鴻的訊息，不經過白驚鴻點頭，誰也不能發出去一個字，畢竟曾經的事，大家都記憶猶新，對於白驚鴻痛恨輿論的個性還是記得的。

「那兩個重要的人到底是誰？」不得不說，這麼多人對於白驚鴻的事能做到如此守口如鵬的地步，白熙很好奇當年的白驚鴻瘋到了什麼地步，而導致她瘋了的那兩個人又是誰？

「她同母異父的姐姐，和她姐姐的女朋友，唯二對白驚鴻真心實意好的人，」白老爺對這些事情知道得比誰都清楚，「當年連現在都不如，科技剛剛起步，思想還在禁錮，再加上家裡人又都反對，當時她們一公開出櫃，引起軒然大波，沒有人理解，沒有人支援。」

「驚鴻她姐姐和當初那個女孩幾乎被打死，還被軟禁起來，但是兩人一直在反抗，後來驚鴻姐姐被送進了精神病院，那個女孩就經常在驚鴻的幫助下跑去看她，精神病院的治療手段你懂的，尤其是二十多年前，驚鴻怎麼可能看得下去她姐姐受那種折磨？所以她偷偷幫她姐姐逃了。」

白老爺想起往事，拿起旁邊的一個杯子放在手心，似乎還有些發冷。

而白熙坐在一旁，臉色也有些發白，她簡直不敢想像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自己和葉櫻身上會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