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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群人卻要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蛇女無所謂，她從來對雲間城人都無所謂，她只是在人群中執拗地尋找霍清的影子。

哪怕在行刑的最後一刻，她還是很偏執地問：&ldo;你有沒有看到我姐姐?我姐姐是個醫女，很漂亮，喜歡穿藍裙子，你見到她了嗎?&rdo;

蛇女被永遠埋進天水河，她的屍骨就在天水河底。

&ldo;剛開始他們以為蛇女死了，沒想到她活成了靨蛇，她只需要人的夢境就能活。&rdo;

&ldo;蛇女，&rdo;霍清說著一停，彷彿自己一直以來維持的冷靜都是假象，她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極限。

她停了很久，才繼續接下來的話，&ldo;她其實只是在找我。&rdo;

她進入每一個雲間城人的夢中，把他們的夢翻得底朝天，就是為了在裡面尋找到霍清的蛛絲馬跡。

&ldo;但是怨念太深了，&rdo;霍清道：&ldo;後來她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rdo;

一千年的怨念，蛇女的屍體冰冷地躺在天水河底，她的靈魂遊蕩在每一個人的夢裡，她遇到人總會問：&ldo;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姐姐?我姐姐是個醫女，很漂亮，喜歡穿藍裙子，你見到她了嗎?&rdo;

這句話她重複了成千上萬次。

沒人看到霍清，被她進入夢境的人都死了，人們把這件事叫做鬧夢災。

&ldo;後來有個不老山的道士把她封印了。&rdo;

蛇女以前還能走動，被封印之後徹徹底底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

霍清深深撥出一口氣，她說這些話就像是再經歷了一遍蛇女的痛苦，她低下頭，蘇九歸看不清她的表情。

直到季原初解開了封印，這次又把蛇女放出來，她鑽進那天來天水河人的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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