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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當真是要想些辦法了。
花想容抬頭,上頭的夜空被繁茂的樹葉遮擋住,正要離去,卻聽到身後一聲輕響。
那是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花想容回頭,便看到一張驚恐的臉。
“鬼……鬼啊!!!”
那人驚恐的尖叫著四處逃竄,花想容瞬間化為青煙,在樹林之中劃過青痕,那奔亂的人霎時被包裹住。
又是一聲尖叫,樹林歸於沉寂。
許執許久沒有這麼好眠過了,睜開眼之際,竟然已經到了正午。
似乎是忘記了什麼事,許執抓了把雜亂的頭髮,穿衣服時感覺到胸口一陣涼意,低下頭,在脖子上掛了許久的玉塊泛著森森的涼意。
許執皺眉,手裡緊緊的握著玉,沒來由的突然覺得有些恐慌。
晚些時候李大嫂帶了個裁縫過來,要給許執量尺寸,該做新郎服了。
順道讓隨行的人佈置新房。
許執坐在院子裡看著那些人忙上忙下,裁縫和李大嫂在旁邊討論新服的問題。
他許執沒成過親,那九土之上的尊貴的人不會管這個事,他也懶得去做,先前說是喪偶,也不過是為了少一事。
現下這原本荒涼的地方人來人往,簡陋的小院子張燈結綵,到處都是窗花燈籠。
看得無聊了,許執起身去拿了一壺酒,倒了滿杯,突然就想起了一首詩。
小酌荼靡釀,喜今朝釵光鬢影,燈前愰漾。隔著屏風喧笑語,報道雀翹初上,又偷把檀奴偷相。撲朔雌雄渾不辨,但臨風私取春弓量。送爾去,揭鴦帳。
不過這詩應當是那人來吟才對。
思及此,許執把手伸進領口中。
明明是大熱的天,身上也是燙的,可是這玉塊竟越來越涼。
七月十五還有三日。
許執長嘆一口氣,仰頭喝乾了杯中的酒,把書遮在臉上,仰躺在躺椅中。
這般揣揣不安是為何。
院子的聲音漸行漸遠,遮在臉上的書本似乎隔絕了陽光的來路,眼皮越來越沉重,最後竟然就這麼沉沉睡去。
許執覺得自己還在清醒,可奈何卻不知道怎麼睜開眼睛。
恍恍惚惚間,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許執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問:“你是誰?”
那邊是一個少年的聲音,“你這凡人也同樣不知好歹嘛。”
又是自己的聲音:“許某不知閣下是何意。”
那少年稚嫩的聲音咯咯笑著,“那溺鬼為了你可快要魂飛魄散了,你倒好,睡得這麼安穩不說,還要去成親。果然凡人薄情寡義信不得。”
許執聞言心下一沉,沒來得及再問,就感覺眼前一亮,所有的感官一瞬間全都回來了。
猛地睜開眼,見到的則是滿天的繁星,映照著一盤快要滿圓的月亮。
原來那本書早已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下來。
許執把書撿起來,周圍一片漆黑,只有一盞大紅的燈籠裡點著拉住,燭火搖曳。
什麼少年,什麼夢境,都是一場空。
輕車熟路的走向屋子,進去之前突然想起那少年說的話。
那溺鬼為了你可快要魂飛魄散了。
魂飛魄散是什麼,他是知道的。
世間萬物皆有輪迴,人有,鬼亦有,但倘若是魂飛魄散了,那麼,這人將永遠不復存在。
三界之中,六界之外,上天入地,縱然他有再大的本領,都再找不到他。
手指又摸到那塊玉,許執抬手遮住雙眼。
罷了。
自從上一次去了河上之後,他便再沒有去過,這次照舊帶了兩壺上好的竹葉青,盪盪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