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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玄昭來說，這並不是限制，玄昭生來便擁有澎湃仙力，這足以支撐他檢視很久以前的事情。

玄昭垂眸，將仙力緩緩注入溯合鏡中。

他要看的是五萬年前他出生後，長清來到後山時的記憶。

隨著鏡面上霧氣朦朧又消散，漣漪般的光芒自其中出現，最終漸漸顯露出了數萬年前的場景。

仍然是仙塾後山，仍然是這片空地，看起來似乎並無兩樣，唯一不同的是，在這片空地中正站著一道人影，而這個人毫無疑問便是長清。

長清的身姿看起來和現在沒有任何區別，神仙的歲月並非沒有盡頭，仙力越是強大，壽數便也越長，形貌也不會有太多的變化。

可即便如此，若長清這般容顏永駐，數十萬年不變的卻仍是少數。

只是雖然容貌沒有變化，那時候的長清，周身氣質卻與現今有許多不同。

玄昭緊盯著鏡中的長清，雖然無法具體說出來，但卻仍然能感覺到，對方比現今要漠然許多，身上彷彿罩著層與世隔絕的殼，執拗地將自己與其餘的人分隔開來，渾身透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這與玄昭所熟悉的長清，就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玄昭看到，長清面無表情地走在前面，隨後幾名仙人跟了過來，其中甚至也包括了玄昭的師父暄曉。

暄曉那會兒應該還不是上神，看起來有些青澀，正著急地對長清說著什麼。

而長清負手站在山腰的崖邊，看著下方忽地說道：&ldo;這裡風景不錯。&rdo;

暄曉走了過來，立即應道：&ldo;是的，從這裡正好能夠看到我們仙塾裡的孩子們練功的地方，就在那邊……&rdo;

他說著往遠處指去，長清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仔細聽，仍是沉默地站在原處，看起來又像是思緒已經飄到了遠處。

沒等暄曉的話說完，長清便已經點頭道：&ldo;就是這裡了。&rdo;

暄曉愣了瞬間，連忙問道：&ldo;什麼這裡?&rdo;

長清話音落下，接著便抬起手，指尖浮出淺淡的光沫，接著那道光芒隨之擴大，便在這片空地之中，荒草中被開闢出一條路徑，地面沙土凝聚，空中樹葉紛飛，不過多時，一座嶄新的涼亭便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暄曉吃驚地看著長清：&ldo;真神，您是準備在這裡……&rdo;

長清說道：&ldo;此後我便留在這裡了，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儘量不要有人來這裡打擾，還有就是，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忙。&rdo;

暄曉仍然愣著，他看起來不太明白長清的意思，於是隻能木訥地發出簡單的聲音：&ldo;我?我能幫上真神什麼忙?&rdo;

長清這般說著，袖中忽地有一縷泛著淺金色的煙霧流淌而出。

那的確是一縷輕煙，看起來既輕又薄，在空中緩緩流轉，彷彿只要一陣風便能將其吹散。

但它卻像是有生命般，靈活地在空中繞了兩圈之後，又回到了長清的身側，親暱地蹭了蹭他的臉頰，然後便攀著他的身體不肯移開了。

暄曉看著那一縷輕煙，不禁再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ldo;真神，這是?&rdo;

從剛開始到現在，長清始終是無悲無喜的模樣，彷彿所有的言語都只是為了完成目的，並沒有任何與旁人交流的慾望，但現在卻不同，在垂眸看著身上纏繞的那縷輕煙時，他的眸中露出了明顯的溫柔之色。

他露出些許笑意，這才對暄曉說道：&ldo;這個孩子，不久前剛從降神臺出生。&rdo;

暄曉在聽到這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