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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特隊長,我發現四串新鮮的腳印,分屬於三個人。”特里斯騎士畢竟是在低語森林歷練過,對於憑藉蛛絲馬跡追蹤獵物的經驗可謂十分豐富,沒過多久就發現關鍵的線索。
巡夜騎士隊長魯弗。維斯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藉助黯淡的月光眯著眼睛仔細檢視,“果然是這樣。這是市面上售賣的軟底靴獨有的波浪紋,一來一回屬於一個人。左腳的壓痕有些深,顯然他的腿腳不是很利索,或許是個跛子,至少和常人不同。”
奧德里奇訝異地看了維斯特隊長一眼,沒想到他能看出這麼多東西,有些地方與自己不謀而合,有些則超出已知資料的範圍,顯然這位魯弗。維斯特並不是無能之輩。
‘果然能成為主管一方的隊長級頭領,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加上在巡夜騎士積累的閱歷和經驗,我是不是有點小看他了?’
特里斯騎士反省自身,不再以俯視的優越目光望著魯弗。維斯特,謙卑的支柱頓時湧現出源泉,只是有些稀薄,‘哎呀!積習難改的竟然是我,最近諸事得心應手地順利展開,有些自大過頭轉變成虛榮,真是危險的趨勢。’
“你怎麼了?一臉發呆的樣子!”維斯特隊長輕輕拍了拍奧德里奇的肩膀,立即將他‘驚醒’過來。
“沒什麼!我只是在思索自己行事之間是否太自作主張,沒有考慮你的感受。畢竟,巡夜騎士的隊長是你,應該由你來勘察現場。”
魯弗。維斯特心裡一凜,對特里斯騎士的觀感再次重新整理,覺得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人,這個熟稔多種騎士技的年輕人,行事為人都很得體,知道分寸和進退。
‘不把你儘快拉到我身邊成為羽翼和輔佐的副手,我是不會甘心的。’
他心思已定,立即轉換話題:“還有這裡,只有進入的鞋印,很罕見的皮靴,我記得只有夜行人會穿,包括遊蕩者,盜賊、刺客,只是很奇怪的是這種鞋印沒有源頭,它不是從刑場外面進入,而是憑空出現。”
奧德里奇點了點頭,“沒錯,確實很奇怪。”他抬頭環視周圍,除了孤零零的喪鐘塔樓,確實沒有飛簷走壁的夜行人的立足之地。
維斯特隊長隨後又追索著最後一種痕跡很深的腳印,從絞刑臺一直延伸到東面的公寓樓,再往前走,腳印就被抹除了,“顯然是個大行家乾的,他很小心地隱藏自己,沒有留下繼續追蹤的線索。”
“塞恩說的盜屍犯嗎?扛著一具屍體,難怪會留下這種腳印,只是它的深淺程度未免有些疑點,按理說不應該這麼淺。”特里斯騎士用腳試探土壤的鬆軟度,稍微用點力氣就留下很明顯的鞋印。
魯弗。維斯特贊同地輕輕額首,“你說的沒錯,的確有些奇怪。不過考慮到絞死的人是破碎面具的成員,盜走屍體的人很可能來自同一個組織。”
“你或許不知道,那些黑暗世界的秘密結社組織,尤其是擁有獨特源泉的強有力的組織,不會允許自己成員的屍體被外人得去,因為競爭對手或者盟友很可能從解剖學和鍊金術方面下手,破解提取那種源泉的獲得方法,甚至還原出大部分被可以掩藏的真實面貌。”
“例如傳說中被諸位大領主聯手打擊潰滅的破碎面具,他們有一支人數不詳的秘密武力,暗中清除反叛者和任務失敗者的屍骸,就是害怕他們所謂得自陰影之王的暗影之力被組織外的人獲悉根源的秘密。”
維斯特隊長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不是我們巡夜騎士可以處理的,儘快交給暗警廳,那些暗夜騎士會對付他們。破碎面具剛剛死灰復燃,就損失了一位成員,儘管裡面參雜了商人聯合會上不了檯面的陰謀暗算,可是一旦流了血,事情往往就會變得十分棘手。”
不知不覺之中又學到一課的奧德里奇沉默著沒有說話,錯綜複雜的案子讓這位不久前還是莊園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