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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躺在地上,某個面色惶恐不安又夾雜幾分僥倖,可憐兮兮的‘嚮導’身前,將自己親手卸掉的下巴恢復原位,又用獨特的手法令其恢復對身體的掌控。
這神奇的手段讓許多沒有見過世面的礦洞僱工眼前一亮,筋斷骨折的傷員都擠過來讓‘好心的騎士大人’診治,洶湧而來的熱情,即使隱然為頭領的年輕人普林斯汀也無法阻止。
僱工的領班德科知道他的心思,立即將普林斯汀拉到沒人的房間角落,小聲地勸說:“缺少草藥和裹傷的繃帶、軟板,就算是他會治療術,也無法面面俱到。再說了,他只是一個外人,能把同生共死的兄弟拉過去嗎?恰恰相反的是如果他能治好部分傷者,接下來的遠行,我們的負擔會輕很多,難道不是這樣嗎?”
“德科,你知道那個人的底細嗎?為什麼如此信任這位有很大可能是伯爵家族的騎士,你難道對伊斯特伍德伯爵還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希望他能出面主持正義?”普林斯汀拍開僱工領班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沒錯,我是不知道自稱為奧德里奇。特里斯的騎士的底細,不過從他的衣著、行徑,我大概瞭解此人的身份和來歷。普林斯汀,不要讓憤怒、憎恨模糊你的眼睛,患上垂垂老朽的年長者才有的老花眼。”德科收回自己的手,眼睛盯著面前的年輕人,直到他避開視線為止。
普林斯汀側頭斜望著地面平整的石板,上面沾染礦洞僱工的血,斑斑點點,就像細微的火星,被憤怒點燃成燎原的火焰:“你又能看出什麼?眼睛銳利的德科先生,我不否認你是盤蛇礦洞資格最老的僱工,半天徒手挖掘就能抵過別人一整天的辛苦成果,能成為領班完全是你的能力和樂於助人的好心腸,不過在其它方面,我無從得知。”
“你很驕傲,一直都是,或許你曾經受過教育,能讀會寫,擁有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知識。普林斯汀,你總是以一副高高在上,俯視其他人的目光,充當睿智的嚮導,指點著我們的方向。可是由於你總是把自己放在很高的地位,因此常常對發生在身邊的事情視而不見,忽視細節是你的最大毛病。”僱工領班德科看見面前的年輕人臉色驟變,隨即輕鬆地吁了口氣。
“德科,你能舉個例子嗎?”普林斯汀的語氣變得誠懇許多,或許他也意識到自己性格上的問題,於是委屈地“不恥下問”。
‘本性難改!真是可惜了。’
僱工領班點了點頭,“那位自稱為奧德里奇。特里斯的騎士,渾身帶著細碎的礦塵,身上浸出濃重的汗水味道,而且是從地底洞窟經由巖壁裂隙梯道上來。不消說必定是來自伊斯特伍德城,或許是城衛軍的成員,或許是領主家族的騎士,甚至有可能是鍊金術士布諾魯派來的清道夫。無論他擁有什麼身份,獨身一人而來,沒有一見面就殺死我們派去檢視甬道動靜的夥伴,只是打暈兩人,生擒埃瑞克。也沒怎麼折磨他,只是讓埃瑞克不能說話,捆綁四肢而已,比起監工的皮鞭和棍棒,還有管事埃特納的私刑,那實在好地太多了。表明他並不是帶著惡意而來,很有可能是毫不知情的城衛軍的一員。”
普林斯汀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竟然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於是點了點頭,耐心地聽領班德科繼續“誇誇其談”地賣弄。
“岩石宮殿裡的石像鬼有多利害,你和我都很清楚,剛才我和你聯手推開旋轉石門,走進裡面也看到地上的一堆碎石,可以證明那個騎士實力很利害,如果他真的兇性大發,要將我們全部幹掉,我相信最後還站著的勝利者肯定不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即使是你也一樣。”
看到普林斯汀欲言又止的神色,僱工領班德科立即接著往下說,“我知道,在這個昏暗的房間裡,我們這麼多人一擁而上,肯定能給他造成很大的傷害,不過你也得考慮到現實。大部分人都因礦道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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