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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燕避而不答,高明地迂迴說道:「奴婢是老太太那邊新調過來的,具體如何是不知情,但老太太從來最喜歡姑娘,您自然是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金釵兒疑惑地看著她,一語中的:「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新燕忙低下頭:「奴婢真不敢。」
金釵兒看著她謹慎到近乎小心翼翼的形容舉止,想到當時自己問起雞腿的時候,她竟慌的立刻跪了地。
當時金釵兒以為,是因為老太太喜歡她,而府內規矩嚴,所以如此,現在看來,恐怕是另有隱情啊。
難道自己真的是個人見人怕的?
不,不可能。
她抬手揉了揉心口,想到會有人狠心把可愛的小貓咪扔到湖裡去活活溺死,她簡直十萬分不適,要是那個人是自己……她簡直兩眼發黑,不知將如何自處了。
且說白檮拎著少樓出了院子,幸而這邊人少,他把少樓扔到別院,讓人拿衣裳給他換。
白檮坐在外間的椅子上,剛才在湖畔少樓的一番話,也喚起他昔日的記憶。
不錯,金釵兒確實向湖裡扔過狸花貓,但這種行徑並不是讓白檮心寒的。
真正讓白檮覺著十萬分不適的,是金釵兒在自己的行徑給發現之後的反應。
當時白檮趕到,質問她為何這麼做。金釵兒卻滿臉的無辜,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說自己並沒有扔,是跟她的丫鬟做的,惡而不認,信手誣陷,天衣無縫。
偏偏她雙眸含淚楚楚可憐的樣子,簡直叫人不忍心再為難她半分,甚至捫心自問,這麼可愛的女孩兒怎麼會幹那種兇殘惡毒的事呢。
後來,白檮才知道,這扔貓事件,不過只是個開始罷了!
少樓換了衣衫從裡走了出來。
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又給白檮捉了現行,便只低著頭不言語。
白檮卻並沒有想要再責怪他,只淡淡地說:「今日來客眾多,老太太跟家裡眾人正高興,你能不能省心些。」
少樓低頭:「大哥,我錯了。」
白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的心情我難道不知道?我讓你別輕舉妄動,你只管聽我的就是了,過了這陣,我自然給你一個交代。」
這兩句話說的非常隱晦,但少樓卻隱隱聽出了幾分不同的意味。
他抬頭,目光中多了幾分希冀:「大哥你是說……」
白檮抬手製止了他:「你知道最好,在那之前,不要去觸怒她,不要壞我的事。」
少樓總算是露出了幾分笑意:「大哥,你早說嘛,我還以為你又不忍心……或者給她迷惑住了呢。」
白檮不語。
少樓慢慢地蹭到跟前,討好地看著白檮:「大哥,你覺著她是不是真的失憶,還是又演出來的呢?」
白檮回想在金釵兒房中,她毫不遮掩地輕薄自己,以及那聽似的挑逗之語,果然像是「稟性難移」。
可想到她剛才湖畔詢問自己的情形,又不像是演戲。
然而畢竟是有前車之鑑,當初發現她虐待那隻狸花貓,當著面她還能梨花帶雨矢口否認呢,何況四年過去了,保不準她在外頭遭遇了什麼,或者又學了些越發歹惡的招數。
白檮便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過一陣子,她自然會露出馬腳。」
說了這句後,白檮看向少樓:「只是你今日輕舉妄動,按照她的脾氣,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難保她告到老太太那裡去。」
少樓道:「我、我自然不怕她。」
白檮說道:「今日賓客盈門,又有很多是沖她來的,如此鬧出去,對你有什麼好處?對府裡又有什麼好處?」
見少樓啞口無言,白檮才又道:「你年紀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