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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枕最是關心,從她口中詢問明白,便慨然道:「既然這樣,我幫你去找就是了。」
釵兒很意外,又忙道:「不必,再說連我都不知何處去找,你自然更是外行,何況你身上也有傷。」
兩人的話卻給清江聖女聽的明白,她便笑道:「其實這有何難。」
這兩日釵兒對她的敵意已經消了,又聽這話,忙急著問:「這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哪裡有應龍草?」
清江聖女道:「我曾聽族內的一名老人說起過,要找或許不難。」說到這裡她打量旁邊鳳枕,突然道:「小鳳兒,你若真的要去找,我陪你一起好不好啊?」
她自己造了這個稱呼給鳳枕,實在是鳳枕打出孃胎第一次聽見的。然而抗議過幾次無效,只能不置可否地半是接受。
其實以清江聖女的姿色,自然比鳳枕之前狎暱過的那些女子都強過百倍,若是換在從前,面對如此佳人,他是不介意愉快地春風一度的,但是現在……他既然心有所屬,其他的風流性子便淡而又淡,所以竟對聖女的投懷之意視而不見。
他本不想多親近聖女,可就在聖女說起能找到應龍草的時候,釵兒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這明亮的光芒足以讓鳳枕義無反顧。
鳳枕便跟聖女道:「你要真能找到,我自然求之不得。」
釵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總覺著這其中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但如果這兩個人合作的話,鳳枕心細機敏,聖女又能照顧鳳枕的傷,倒算是相得益彰。
鳳枕是想讓她露出歡顏,而釵兒是為了白檮,兩個人心意所向的結果,便是在白檮啟程回京的前天,鳳枕同聖女一塊兒先行離開了。
白檮早知道此事,其實應龍草對他而言自不重要,重要的是鳳枕乖乖地跟著聖女去了,這簡直比白檮得了成百上千的應龍草還要舒心。
以前白檮不管如何都是騎馬行進,這次因為腿傷只能乘車而行,幸虧身邊多了釵兒,無聊的回京之路對他來說卻突然變成了景緻不盡的錦繡美妙的花路一般,每一步都是甘之若飴,簡直恨不得隊伍走的更慢些,而這路能再長一些。
半月之後,白檮身上其他各處的傷都好了,只有腿上的傷還不能行動自如。這天他們到達全安州,地方知縣早就聽聞訊息,率領縣衙大小官員出城恭迎。
安置妥當後,天色已暗,知縣本想設宴相請,給得勝出面拒絕了,只挑了十幾樣精緻的菜餚送到了後院下榻之處。
這全安州最有名的是東山小豬,小曲米酒,文橋土麻鴨跟蜜香梨,飯桌上自然不可或缺,釵兒知道吃不了,便挑了幾樣有補益的吃食,原先她因傷的緣故不肯讓白檮多喝酒,但近來他恢復的極好,且這米酒也不算烈性,因此破例讓他也喝了兩杯,自己陪飲了兩杯。
沒想到這米酒雖喝著又甜又爽口,卻有後勁,白檮倒是罷了,臉皮也不見紅一紅,釵兒卻已經醉眼迷離了。
窗戶半開,夜風輕輕吹送,不知何處飄來了很淡的杜鵑花香氣,屋內的燭火在夜風中搖曳不定,照的她的一雙明眸也閃爍的像是微漾的春水。
釵兒手託著腮,雙眼睜開又微微閉起,輕聲道:「我要醉了,頭暈暈的,你呢?」
白檮雖然沒有醉,但看這般情形,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便也微笑著低聲道:「我也有些暈。」
釵兒抬眸看他一眼,還不忘關切地叮囑:「你不要再偷喝,對你的傷不好。」說話間她卻自個兒抓了個酒盅,送到嘴邊,把剩下的半杯都喝了。
先前沒喝的時候,心裡還想著不能喝醉,要少喝,但一旦有了酒勁,那便顧不得了,只想再盡力多灌兩盅,似醉非醉的,有些飄然不由自主。
白檮本想勸阻,手緩緩探出,卻最終在釵兒喝光那半盅後才握住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