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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眺望心中邊想:到底在談論什麼呢?忽然心中湧現一個疑問,就是關於庭院留下的腳印。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乙川隆發現屍體時所留下的往返腳印。另外,往這裡走來,比較模糊的腳印,假設是從本館回到別館的淑美留下的腳印。因為那時十點半左右,剛好是雪下得最大的時候,腳印模糊不清也是理所當然的,到此都還算合理。
庭院裡留著被害人的腳印和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的腳印。那麼,兇手的腳印跑哪去了?假設兇手隨後前往別館殺死被害人,居然沒有留下任何腳印不是很奇怪嗎?
這麼說-也許兇手在淑美離開本館之前,更早就潛進別館埋伏等候囉?如果兇手滿早就前往別館,就可推測兇手的腳印早在下雪時就被雪覆蓋掉了。因此可以推斷兇手早就等在別館裡伺機下手。
不。
不對。即便如此,兇手在犯行後逃離別館時應該也會留下腳印,但是卻沒有留下,這是為什麼呢?明明被害人和第一位發現屍體的人的腳印都留著,唯獨兇手的腳印卻消失無蹤,這該如何解釋呢?難道只有兇手足跡的上方才飄雪嗎?
這麼說……
往返的腳印不是乙川隆的,而是兇手留下的。假設是某人穿了乙川隆的靴子往返本館與別館,似乎又有些不合情理。但是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如乙川隆所說,這腳印是自己發現屍體時所留下的證言就是假的囉?仔細一想,和乙川隆體重最相近的應該是他岳父,漢斯&iddot;約哈森先生。如果是他留下的腳印,然後乙川隆再循著腳印踩一遞,非但不造假而且很清楚。
眼前彷佛突然浮現出兇手的名字似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但是立刻就意識到這樣的推理並不能成立。因為我可以斷言乙川隆的靴子在慘案發生的那段時間,一直都擺在sunnyday度假別墅的玄關。如果有人偷偷開啟玄關門,借用他的靴子,肯定會被在起居室聊天的我們發現盤問,所以怎麼想都不太可能。
不,假設同樣的靴子還有一雙,然後兇手穿著那雙犯案呢?一直緊咬著這一點的我,又被另一種理由給潑了桶冶水。因為乙川隆的靴子是特別定做的,不太可能輕易拿到。況且這麼做對兇手而言,又有何益處?
如果連這個假設也被推翻,到底兇手的腳印該如何解釋?
有了,而且非常簡單,獨一無二的解答。
我在腦子裡描繪某種場景。深夜下雪的庭院,應該只留著淑美留下的單趟模糊腳印,和兇手往返本館與別館間的腳印。於是經過數小時後,快近天明時。乙川隆開啟本館後門,發現院子裡留著比誰的體重都還要重、擁有一雙大腳的人的腳印。於是他穿上靴子走到庭院,往別館方向前進。他小心翼翼循著兇手留下的腳印往別館走去,邊銷掉這些腳印。到了別館,再往回走邊銷毀兇手回時所留下的腳印,返回本館。
如果乙川隆也是共犯,那他對於庭院腳印的說明也未免太完美了?沒有任何讓人存疑的地方。
換句話說,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銷毀兇手的腳印,然而卻衍生出實在無法理解的疑問。
乙川隆有不在場證明,因此無法直接下手殺害淑美。如果是用前述方法就可幫兇手脫罪,這麼一想就覺得實在很可疑。他之所以拿酒過來找我們聊天聊到深夜,也許就是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明。
但是他是那種會構想殺人計劃,作出這般恐怖行為的人嗎?光是想像就不太愉快。也許會被我那冷靜的犯罪學者朋友嘲笑,但我還是不願想像。
&ldo;難道沒有其他可能性嗎?&rdo;
當我說出口,就表示還要檢討其他可能性。島野一行人還在本館後門附近交談。也許他們那不停張合的嘴型會和我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