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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蔓看著他低頭一語不發的模樣,知道他只是自卑怯懦,不愛說話,但是心地善良。
她不喜歡誇誇其談的人,反而對謝明途這樣沉默善良話不多的人很有好感。
如果以後謝明途能被認回姜家,蘇曉蔓希望他能接受良好的教育,像他的名字一樣,有著光明的前途和未來。
而不是書裡所描述的,變成下場悽慘的大反派。
把所有的工具搬完,知青們也都走了大半,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蘇曉蔓今天居然還沒纏上來。
彷彿就跟沒見著姜宴堂似的。
就連姜宴堂本人也覺得有些詫異,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蘇曉蔓。
謝明途撲捉到了他的目光。
他不做痕跡地往前走了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蘇曉蔓沒有察覺到什麼,提著竹籃準備回謝家。
「我回去了。」
知青們拿著工具離開後,蘇曉蔓也順著路往謝家走,謝明途目送著她離開,耳邊聽到村人惡意揣測:
「剛沒見她跟姜知青說話,你看現在,還不是偷偷摸摸纏上去了。」
「你看著吧,等到了小樹林裡,又要糾纏姜知青。」
「不會吧?她不是都結婚了,總要注意點影響?」
「要注意什麼影響?你看那謝老五,他敢管蘇曉蔓嗎?蘇曉蔓糾纏姜知青,他連一個屁都放不出來。」
「真不是個男人。」莫老三吐了口唾沫,嘴裡還在嘲諷謝明途,實際上他是嫉妒的,嫉妒謝明途能把蘇曉蔓那麼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娶到手,要不然他也不會跑到謝明途面前去講那些渾話。
哪怕被戴綠帽子又怎樣,那胸那嘴他可真想嘗嘗味道。
莫老三上工,總喜歡找藉口磨洋工,才幹了一會兒,又找藉口說要去拉屎,找個陰涼的地方蹲著,為了防止別人發現他偷懶,他還裝模作樣把褲子給脫了。
莫老三哼哼了幾聲,卻沒有發現草叢裡微妙的動靜。
「哎呦!嘶!」
「有蛇!有蛇!有蛇!救命啊!」
沒多久,就傳來了莫老三的大叫聲,不遠處的謝明途,慢悠悠的蹲下來,鐮刀向前揮了一下。
「莫老三被毒蛇咬了。」
「怎麼樣?送醫院了沒?」
「不是致命的毒蛇,屁股腫了。」
「啥?跟屁股有什麼關係?」
「拉屎的時候被蛇咬了。」
「他剛才說要拉屎,不是大半天過去了,這會兒被蛇咬了?」
「不知道,剛去看的時候,沒見到蛇,也沒見到屎。」
……
「下工了,回去吧。」
「今天誰做飯?」
「老張吧,回去總有吃的。」
兩個男知青搭著夥回去,一邊走一邊閒聊,「哎呦,今天可真是稀奇了。」
「那個蘇曉蔓居然沒來找姜宴堂。」
「稀奇了,竟然一句話都沒說。」
「難不成那蘇曉蔓以後打算老實跟謝老五過日子了?」
「那也說不定,畢竟婚都結了。」
站在樹背後的謝明途意外聽見了這兩個知青的話,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揚。
突然意識到了自己上揚的嘴角,謝明途抬手揉了一把臉,又變成了往日那副低著頭的模樣。
他揉了揉耳垂,謝明途的五感天生要比普通人強一點,耳朵更是比普通人聽得更遠一點,一些細小的動靜他也能聽得到,從小到大,不該聽的牆角聽了不少。
小時候,他很為這些事情發愁,聽到的動靜太多,知道的東西也多,夜裡睡不著覺……他只能學著讓自己變得遲鈍麻木,過濾掉雜亂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