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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姮一愣，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明顯的疲憊。她有些詫異，&ldo;周師傅?&rdo;

&ldo;嗯。&rdo;周揚說。

&ldo;我找你也正好，剛才打你電話，你電話關機了。我現在在華萬新城……&rdo;

&ldo;你那邊的活暫時只能擱著了。&rdo;周揚打斷她，&ldo;催也沒用，現在沒法做。&rdo;

趙姮蹙眉：&ldo;什麼意思?&rdo;

那頭似乎在打火，響了兩聲後，趙姮才聽到回答。

&ldo;溫經理的女兒摔死了，在一個業主家出的事，這幾天事情鬧大了，你那邊只能先這樣。&rdo;周揚說的不緊不慢，平靜的陳述語氣像在讀課文。

趙姮反應了一會兒，沉默時間有數秒，電話那頭也一直無聲，卻沒有結束通話。

趙姮開口：&ldo;是那個小女孩?&rdo;

&ldo;嗯，他小女兒。&rdo;周揚回答。

&ldo;……怎麼會出事的?&rdo;

&ldo;業主家的窗戶玻璃拆了，沒做任何防護，溫經理沒看牢孩子，小丫頭直接從七樓摔了下去。&rdo;

他說話時，趙姮還能從背景中聽到嘈雜的吵鬧聲。

&ldo;等空了再說吧，先這樣。&rdo;

趙姮道：&ldo;好，再見。&rdo;

周揚結束通話了電話。

趙姮聽了會忙音，心緒一時無法完全平靜。等她慢慢走出小區，卻見蔣東陽的車還停在那裡。

趙姮頓了頓，蔣東陽已經看見她。

蔣東陽走下車，從後座拎出兩盒禮品，說：&ldo;你忘了拿這個，當地土特產，味道很好。&rdo;

趙姮接過來：&ldo;謝謝。&rdo;

蔣東陽開啟副駕門：&ldo;回家嗎?我送你。&rdo;

趙姮坐進車中。

入夜後的城市，喧囂中透著安逸的寧靜。

周揚告別溫經理一家，開著麵包車，融入夜色中。雨刮器間隔很久才動一下，馬路始終潮濕。

周揚右手搭著方向盤，左手掛在車窗外。透了會氣，他收回手，瞄了眼擱在儀表臺上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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