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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到這個時候了還在關心他的情緒，不覺得很徒勞嗎？&rdo;

武音不作聲。

羅清培看了她一會，心底充滿了對葉行舟的嫉恨，以及無法言說的無力。

&ldo;好，&rdo;他目光冷的要掉冰渣，妥協說，&ldo;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過有些事他遲早得知道，早一天晚一天其實沒什麼區別。&rdo;

&ldo;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rdo;武音說完起身要走。

&ldo;等一下！&rdo;

羅清培走過來，貼在她身後：&ldo;總要給點表示以示誠意吧？&rdo;

武音渾身僵硬，但始終沒動。

羅清培滿意的笑了笑，擁住她，在她耳側落下一個吻。

從大樓出來，看到等在外面的紹文慧，在她焦急迎上來的時候，武音說：&ldo;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rdo;

紹文慧頓時僵住。

武音從她身邊走過去。

&ldo;武音！&rdo;紹文慧乾乾的叫了聲。

武音沒有回頭。

已經是春天，萬物復甦的溫暖季節。

武音卻掉入了生命的隆冬。

她不是開車過來的，沿著路牙子走遠，在路口找了個輛計程車。

司機問去哪。

武音一時也想不出來，等司機問第三遍時，她說：&ldo;去世貿大廈吧。&rdo;

上班時間，商場裡的人也不多，武音在裡面轉悠著，一層層往上，最後到了頂層。

頂層再上去時平臺，沒有電梯直達，需要去樓梯間步行往上。

武音鬼使神差的走了上去，這邊的安全門居然也真的沒關，上面全是光、裸的灰色水泥，像剛建起來的建築模型。

這邊有攔起來的鐵網，武音靠在邊上看底下的車水馬龍。

上面風很大，頭髮因風颳在臉上而有點疼。

她拿出手機給葉行舟打去電話，她原想著長痛不如短痛，然後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聽到對方溫潤的聲音，那些想要分開的言辭就怎麼都吐不出來了。

多年前她拋棄過他，誰能想到多年後的現在她依舊要選擇拋棄他。

武音只是自己想想都覺得心疼到無以復加。

&ldo;武音？&rdo;葉行舟在那邊溫柔的叫她，&ldo;這個點怎麼會來電話？上課結束了？&rdo;

&ldo;有點悶，所以就沒去。&rdo;

&ldo;沒去也沒事，現在在哪呢？&rdo;他寬容的說。

武音說：&ldo;我在世貿大廈坐著。&rdo;

&ldo;要不要來我這？我這邊……&rdo;

&ldo;不了，打擾你工作不好。&rdo;武音說，&ldo;我等會就回家。&rdo;

&ldo;好，我下了班也馬上回去。&rdo;

羅清培給的期限是一週，時間越臨近，武音的狀態就越糟糕，期間收到過羅清培提醒的訊息，也收到過紹文慧生怕她反悔而再次來確認的訊息。

感覺就好像全世界都在等著她跟葉行舟分開一樣。

又一個晚上，這天的晚飯是武音親自下的廚，她的廚藝相當一般，滿桌慘不忍睹的菜色，但依稀也能看出她已經拿出了千倍的努力。

葉行舟笑著挑眉，頗為給臉的吃了很多。

&ldo;好吃嗎？&rdo;武音問。

葉行舟點頭，夾了一筷半生不熟的炒牛肉：&ldo;好吃。&rdo;

&ldo;你騙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