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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了車,那司機一見人來了,馬上抖起了精神,問道:&ldo;兄弟,去哪?&rdo;
館長隨口答道:&ldo;殯儀館。&rdo;
我見那司機的臉,&ldo;唰&rdo;的一下就綠了。
第六節 李順回來了
好說歹說,那司機終於把我們送了回來,我付錢的時候,他的臉又是一綠。
我那錢是昨天晚上那漂亮的母夜叉給我的,是一張百元大鈔,很有可能是讓他聯想到了那張冥幣。
那司機把錢拿在手裡看了又看,又拿到陽光下照了照,找了我八十多塊,逃命般的開車跑了。
我和館長一進殯儀館,就看見了李順,我們兩半天沒找著,他竟然自己回來了。
李順頭上纏了好幾圈白紗布,血跡仍舊滲了出來,面色鐵青。
館長一見就問道:&ldo;怎麼回事?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rdo;
李順悶哼一聲,說:&ldo;能回來就不錯了,昨天我一出殯儀館,剛轉一個彎,腦後瓜子就一疼,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昏了過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大早了,頭上的傷也被包紮好了。&rdo;
說著話手一指旁邊一人道:&ldo;是這個師傅救的我,要不是這個師傅恰巧走過那裡,流血就把我流死了。這師傅是個乞丐,沒有住的地方,我尋思著我們殯儀館的宿舍閒著也是閒著,就給帶了回來。&rdo;
我順著李順的手指一看,才看見旁邊的院牆陰影下,還蜷縮著一個人,那人見李順提到了他,顫微微的站了起來。
他蜷在那裡,還看不出來什麼,這一站起來,差點把我嚇得當場尖叫起來。
這人長的實在太難看了,頭髮焦黃糾結,臉上兩條顯眼的刀疤象兩條大蜈蚣趴在臉上一樣,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怪不得一直低著頭了。
更要命的是他還是個駝子,後背鼓起高高的一塊,象烏龜背在身上的殼,壓的他想把頭抬起來都有點困難。
那駝子掃了我和館長一眼,看見我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旋即又低下頭。
我卻在那一瞬間感覺很不舒服,就象被一條毒蛇盯了一眼一樣,和前段時間那種被人暗中伺窺的感覺一模一樣。
館長問都沒問,只是有點厭惡似的看了那駝子一眼,就沒再說什麼,隨便安排了間宿舍給駝子,又安排駝子在殯儀館做了雜工,駝子就算在這裡住下了。
我卻有點懷疑,一個靠乞討為生的駝子,討飯也應該往人多的地方跑,怎麼會討到這荒郊野外來了?何況這裡還是殯儀館?難道找死人乞討?
等李順帶駝子去收拾房間,就剩下館長、羅燕和我的時候,我湊到館長身邊,把心中疑慮一說,館長看了看我,拍了拍我的肩道:&ldo;我也覺得有點可疑,所以我才故意留他住下來,這樣反而方便監視,你平日裡多留意點他,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搞的鬼。&rdo;
我心中暗暗佩服,不愧是老狐狸,同時臉上也一陣發燒,感情館長早就看出來了,自己還裝得跟二五八萬樣的。
另一方面,我也終於鬆下一口氣來,李順是在外面受傷的,他受傷的時候我在殯儀館裡,這點館長和羅燕都可以證明,這樣一來,我的嫌疑自然就解脫了。而且,看剛才館長和我說話的神態,顯然是將我當成了自己人。
他們把我當成了自己人,那麼,鴻門宴的事情也許從此就不會再提了,這才是我最關心的事。
我卻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我自己能不能把他們當成自己人?雖然很多人都叫我瘋子,但我自己知道,我情願真的做瘋子,也不願意和這些人在一起做個所謂的正常人!
但是相比之下,我更討厭那駝子,他只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