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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行進的方向是大山深處,邊走邊說,越往裡走,那種陰冷的氣越重。而且我聞到了一股特殊的腥味。
我們倆誰也不認識去嬰骨墳場的路,陳喜時不時拿出一根蠟燭,點燃之後判斷方向。
他告訴我,這是陰燭,燭火比較特殊,有句話形容叫陰氣催之,陽氣拒之。就是說陰氣越重,火苗越大,一般的風是吹不滅的。而只有陽氣足夠的時候,才能滅掉陰燭的燭火。
陳喜靠著陰燭的火苗來判斷嬰骨墳場的位置,哪陰氣重,就往哪邊走。
又走了一段,那股腥味就更加濃重了。正往前走,陳喜突然一把拉住了我。
我不解地看著她,我發現陳喜那張臉上,滿布緊張之色。
“臥槽,怎麼了?”我低聲問道。
“不對勁,這裡不太對勁啊……”陳喜嘟囔著,像是回答我,又像是自言自語。
“到底怎麼了?”我趕緊蹲下身,心都快蹦出來了。
“煞氣。”陳喜望著嬰骨墳場的方向,“煞氣太重了。怎麼會有這麼重的煞氣呢?”
我自打見到陳喜開始,這貨就一直在跟我吹牛逼。我還從沒看到他如此凝重過。
陳喜指著前面一處山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嬰骨墳場,就應該在那裡。”
手電筒的光束投射到山裡,猶如螢火。藉著月光,我依稀可見那片山坳裡,影影綽綽有一片片的突起。
“過去看看。”陳喜握著桃木劍,貓著腰一點一點移動過去。
離得那山坳近了些,我看到那一個個突起,原來就是墳頭。只是墳頭比普通的墳塋略小,粗略估計足有一二百個。裡面樹影飄搖,陰風呼號,捲起落葉和沙石漫空飛舞。看來這裡應該就是著名的嬰骨墳場了。
而且,到了這裡,我聞到的那股腥味也越來越重了。我不得不捂著鼻子,不然聞多了保不齊會吐出來。
陳喜領著我在距離嬰骨墳場十來米的地方,潛伏了下來。我張嘴想要說什麼,陳喜卻制止了我。
他指著前面,示意我用耳朵聽。
我看他神秘兮兮的,便側耳去聽,我聽到了一陣細細的流水聲。奇怪,這是山上,應該沒有什麼水流才對。
“我大概知道為什麼這裡煞氣重了。來,幫我打著手電。”陳喜把手電遞給我,他開始在自己的揹包裡翻找。
結果他翻出一本破書,在手電筒的照射下翻看起來。我看到那上面畫著很多奇怪的圖形,還有一些註釋。
“臥槽,你現學啊?你不是來玩我的吧?”看到這一幕,我都快哭了。
“廢話,玄學博大精深,我這麼年輕,又沒經過什麼歷練,怎麼會學的那麼透。別打岔。”
陳喜看了幾分鐘後,合上了書,嘀咕道:“果然是這樣。”
“到底怎麼了?”我急切地問道。
陳喜指著前面:“修羅草應該就在那片墳場。不過我現在要證實一件事。跟著我,小心點。”
陳喜領著我又靠近了墳場一點,這時,我能聽到明顯的流水聲。而在我們面前,也出現了大概一米左右寬的一道土溝。
陳喜手電直照到土溝的裡面。
我驚愕地發現,在那土溝裡,居然滿滿都是鮮紅的血水。而且血水是呈現著流動狀態,就像是一條血溪一樣,潺潺不息。我聽到的水流聲,聞到的血腥味,就是出自這裡。
“好一個血河聚煞。”陳喜突然張口說道。
“血河聚煞?做什麼的?”我從來沒有聽說個這個詞,便追問道。
“血河聚煞,是一個邪陣。能收集怨氣和陰氣,集中在陣裡。通常用來……養屍。”
“養屍?你是說,這血河聚煞,是有人故意擺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