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偷東西(第1/3 頁)
有些人,有些事,冥冥之中安排好的。
這是第二次見老道,他對我第一句話。
我沒理解。
那是快放寒假前的一個週五,北方冬天,雪很厚,洋洋灑灑下了一整天,自上次以後,週五晚自習的時候,我就走了。
天,很黑,風,很大。
其實那個時間段,困擾我最大的,就是父母。
我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如果他她們在,我是不是會和別的孩子一樣。
一路心事重重。
快到寺廟那裡的時候,我又看到他了,這次他好像是在等我。
叔叔,你在這裡幹嘛?天這麼冷,不回家的嗎?
有些人,有些事,冥冥已經安排好的。
你信命嗎?
我……
這什麼跟什麼。
他沒說話,從脖子上摘下一個玉佩一樣的東西
他,‘’戴上‘’
我,‘’沒,不是,小孩子不讓戴東西啊……
何況我是個男孩子。
戴脖子上,語氣冰冷,像是地下傳出來的一樣。
有病吧這人,我心道。
他轉身走了。
真是個怪人。
後來直到放假,我都再沒見過他,時間沖淡了一切。
我沒有讀過六年級,那時候只有五年級,讀初中那年,有了六年級。
真是吃屎都趕不上熱的,以至於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六年級課是什麼內容。
焯
初中2年級,13歲。
姥姥去世了。
後事料理完以後,我一個人愣了很久。
談不上難過,原始家庭缺胳膊少腿的,別指望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有感情。
如果不是體溫,我估計血也是冷的,若非直立行走,我可能是個畜生……
生物學說,人也是動物。
動物=畜生,對,就這樣的。
我只是被人生下來了,跟小貓小狗一樣,被人喂大了而已,沒有家教。
聽過最多的就是,不要抽菸,不要喝酒,不要學壞,這是姥姥說最多的。
12字弟子規麼。
自此,我好像沒有親人了,4個姨看我的時候,把我當個拖油瓶一樣。
是的,她們已經預料到了,我要給她們添累贅。
我那爹媽,跟蒸發了一樣。
我在被人嫌棄中活了13年,之前姥姥護著,她們不敢太明目張膽,現在,已經言語之間開始刮蹭我了,那種厭惡的表情,我到現在記得清清楚楚。
第一次覺得,所謂的親人,還不如陌生人,至少,陌生人不會那麼厭惡我,說那麼難聽的話。
不是沒想過頂嘴。
被小姨夫打了,一巴掌下去,我耳鳴了。
焯,等老子長大,我弄死你。
那時候住校,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
週六周天,別人都要回家,來的時候帶著家裡做的吃的,我不止一次的羨慕過他們。
別說吃的東西,我週六周天都不知道去哪裡?
姥姥剛沒有的時候,週末我在幾個姨家
一開始,看我可憐,還沒那麼離譜,後來她們讓我去地裡幹活。
我是農村長大的,但是沒幹過農活,姥姥幹活的時候,我那屬於打醬油。
她們可不管我能不能幹。
週六,四姨讓我去地裡挖玉米根。
四姨家就是轉校去的那個村子。
玉米根,就是掰掉玉米後,玉米杆拿鐮刀離地20厘米左右割掉,剩下長在土裡的那個,不太好挖。
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