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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是這裡了。&rdo;小女矮人再次打斷了鯉伴的回憶。

鯉伴回過神來，這才聞到油膩血腥的氣味。

&ldo;雷公子，雷公子。&rdo;小女矮人一邊敲門一邊喊。

門軸轉動的聲音傳入鯉伴的耳朵，接著，他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ldo;哎，什麼雷公子，別這樣羞辱我。&rdo;那個男子說。

鯉伴心想，這應該就是雷家三公子了。雷家大小姐曾經貴為皇后娘娘，其弟卻淪落為賣肉的屠夫。鯉伴心裡感慨萬千。

緊接著，雷家三公子發出一聲驚叫。

鯉伴知道，雷家三公子是看到他了。忽然看到一個沒有眼睛嘴巴的人，恐怕無論是誰都會大吃一驚。

&ldo;別叫，別叫!&rdo;屈寒山急忙說。

&ldo;這、這、這是個什麼東西?&rdo;雷家三公子問。

小女矮人說：&ldo;可不可以先進去再說?&rdo;

雷家三公子斷然拒絕。

&ldo;他身上纏著雪蠶絲，我若是讓你們進來了，萬一出了什麼事，別人肯定認為是我雷家人作惡。不行。&rdo;雷家三公子說。

鯉伴聽到門軸轉動的聲音。他能猜到，雷家三公子要關門謝客。

小女矮人急急地說：&ldo;他可是太傅大人的孫兒，剛來皇城就被人算計了。&rdo;

門軸停止了轉動。

&ldo;太傅大人的孫兒?&rdo;雷家三公子狐疑地問。

&ldo;是啊是啊。&rdo;屈寒山說。

雷家三公子的腳步聲朝鯉伴這邊過來了。

聽覺變得靈敏的鯉伴能聽到雷家三公子的呼吸聲。鯉伴非常擔心。他都不記得雷家還有一個小兒子，雷家三公子又怎麼會對他有印象呢?

鯉伴感覺到雷家三公子正在打量他，想辨認他到底是不是太傅大人的孫兒。他甚至能感覺到雷家三公子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游移不定。他有些慌，即使此時他還有一張嘴，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向雷家三公子證明他就是太傅大人的孫兒。

&ldo;果然，&rdo;雷家三公子說，&ldo;我聽母親和姐姐說過太傅大人跟我們雷家的交情，如果他是太傅大人的後人，我自然義不容辭。可是我沒跟太傅大人見過面，更不認識他的孫兒。你們隨便抬一個人來，我也沒辦法知道他是不是太傅大人的孫兒啊。&rdo;

小女矮人為難了，問屈寒山：&ldo;這可怎麼辦?&rdo;

屈寒山說：&ldo;雷公子，凡是賣過身體部位的人對從他這裡拿走肉和骨的皮囊師記憶深刻。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似曾相識。我們幾個人跟了他好遠，他才告訴我們，他是太傅大人的孫兒。我屈寒山對天發誓，我所說的話句句是真，若是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rdo;

小女矮人連忙附和說：&ldo;對，對，我也可以做證。&rdo;

鯉伴心頭一熱。

雷家三公子卻立即給鯉伴潑了一盆冷水。

&ldo;你們都是為了錢財連自己的身體部位都賣的人，若是有人設計陷害我，許諾你們重金，你們不會拒絕吧?你賭咒發誓得再厲害，我也是不敢相信的。當今皇后娘娘嚴禁皮囊之術，你們抬著一個合上了眼睛和嘴巴的人來，一看就是被皮囊師動了手腳的。你們這不是要栽贓給我嗎?你們快走吧，不然我要大聲叫喊，以證清白了。&rdo;雷家三公子謹慎地說。

被雷家三公子這麼一說，屈寒山頓時萎靡了。

鯉伴都能感覺到屈寒山洩了氣。他能感覺到一股熱氣從屈寒山的口鼻裡撥出。平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