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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偶爾夢醒時都看到逐野緊緊擁住我而眠,但因為生氣,我沒有理睬他,還暗地裡給了他一腳。
今天我本來打算一大早就跟逐野說我們一塊出去走走的,沒想到才剛起床,他便又被村支書以亂七八糟的名義給拉出去了。
真是把我氣得一身沒力,只能像現在這樣趴著曬太陽。
母親端著洗米水出來澆葡萄樹,看到我這樣,一陣嘮叨:&ldo;你呀,好不容易休個假,卻一天到晚躺著,都不找點事做,沒點大人樣,你好歹也二十五了,怎麼比你弟逐野還像個孩子……&rdo;
我翻個身,假裝睡著。
&ldo;你這孩子真是……&rdo;母親無奈的話由我的身後傳來,不過,她沒再說下去。
聽到母親離去的腳步聲,我張開眼,無力的又翻一個身,仰望著蔚藍的天空,許久,我難抑的一聲長嘆‐‐諷刺的是,第二天我要回學校時,逐野才有時間,可惜的是這個時間,他只能用來陪我一塊去我任職的學校。
當初聽到你說要當老師時就覺得你很適合呢。坐在車裡回學校的路上,陪我去學校的逐野笑著說。
村莊離我任職的學校有一段距離,來回很不方便,於是我便住到學校的職員宿舍裡去了。
老師這樣的職業,沒有什麼競爭,又不會出現什麼大的變動,真的適合安靜的你。逐野繼續說著。
一直默不做聲的我這時才開口問他,逐野,你呢,以後你打算做什麼?
像逐野這樣的人,要做的事一定是轟轟烈烈的大事吧?
我?逐野眼中一縷光芒一閃而逝,我早就想好自己要做什麼了?
是什麼?
這你就不用問了。他支著下巴,笑著凝視我,你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想做的,還有,我愛你這件事就可以了。
我一赧,白了他一眼,光天化日之下,我們的周圍還坐著不少人,他居然能夠這麼坦然的把這麼肉麻的話說出口──啊,這才是逐野不是麼?自負的不會理會別人的目光。
送我到學校,在我的單身宿舍裡賴了一個晚上的逐野第二天才回去。
當然,那個晚上我們頂多隻是抱在一起親親吻吻而已,並沒有深入。
逐野這樣的行為讓我有些不理解,記得他說過,他很渴望跟我做、做──那種事的──但他都回來快一個星期了,為什麼都沒有多進一步呢?
是不是,他對我的身體已經厭了──
啊啊啊,不想了,好煩吶!更煩的是,為這種事煩惱的我!
說好過兩天就會來學校找我的逐野過了一個星期都沒來。
感到奇怪的我打電話回去時,才知道逐野在兩天前就離開家裡,去了遙遠的,那個全國最繁華的城市。
為什麼?我當時感到如此難以置信,儘管知道逐野還是會離開家裡出去工作,可是這也太快了吧。
好像是那邊的工作出了什麼問題吧?母親用不怎麼確定的聲音回答。
那邊的工作?我困惑不解。
聽逐野說他早在國外時就跟國內的什麼公司簽了約,一回到國內就要到這家公司工作。那家公司本來說好了要給他一段時間跟家人團聚,不過突然出了什麼事,非要逐野去解決不可,所以逐野也沒辦法,只能去了。
原來是這樣……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感到惘然,逐野就真的忙到來不及跟我說一聲再見嗎?
失落的掛上電話,那天我上課時出了不少差錯,臺下的學生一陣又一陣的竊笑,我卻沒心情理會。
更令我失落的是,逐野去了遠方工作後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