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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咬著牙一字一句問：&ldo;你到底把雨殊藏在哪兒了?&rdo;

&ldo;我剛剛說過了，就在你眼前。&rdo;簡爾爾抬手撫脖，動了動腦袋，骨骼發出咯咯的聲響，在深夜裡聽著有些嚇人。

&ldo;只是很可惜啊，她不想見你。&rdo;

青昊大聲反駁：&ldo;一派胡言!雨殊怎麼可能不想見我?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們早就重逢了!&rdo;

簡爾爾盯著他的臉看了很久，試圖看出些心虛或是佯裝鎮定來，最後她確信，青昊是真的不覺得自己有錯。

難怪他經歷了三重夢境，站在雨殊主視角看完了全程，依舊沒有任何反思之心。

他從頭到尾，只保持著深情這一設定，根本沒有共情過被逼到自盡的雨殊。

簡爾爾抬頭看著夜空，又一次麻了。

&ldo;你真以為，雨殊心中所恨的，只有一個閻辰嗎?&rdo;她一張口就是誅心的話，&ldo;要是你這個愛人能給她依靠，給她一條退路，讓她覺著活下去仍有希望，她又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呢?&rdo;

厭惡的人可以傷害你，但愛人才能給你致命一擊。

她靠在了門框上，揚起下巴來問：&ldo;雨殊自儘是為了什麼?&rdo;

青昊不知她問這麼多無意義的事是要做什麼，他本就沒什麼耐心，此刻越發煩躁，只是礙於雨殊魂魄在她手上，只能咬著牙應付。

&ldo;為了平息神魔大戰，還三界安寧。&rdo;

簡爾爾聞言誇張地&ldo;哇&rdo;了一聲，&ldo;原來你知道啊，我還以為你陷入愛情不可自拔，什麼都不清楚呢。&rdo;

她說著語調一轉，&ldo;那我再問你，在雨殊死去的這十幾年間，你都做了什麼?&rdo;

剛剛還半點內疚心虛都沒有的青昊，聽了這話表情僵硬了，半晌沒做聲。

&ldo;你和閻辰發動了一場又一場的神魔之戰，不僅導致眾神隕落神界遭受重創，還讓人間蒼穹撕裂，季節顛倒，民不聊生。&rdo;

&ldo;無數人因為你們兩個爭鬥，活著都成奢望，為了一口吃的易子而食，死後還要不得安寧，還要在這被魔氣浸染的土地上，成為為禍一方的殭屍。&rdo;

簡爾爾腳尖點了點地磚，&ldo;就連你此刻待的這間屋子，都沾滿了無數少女的鮮血，像你在夢境中看到的那樣。&rdo;

她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指責太過錐心，青昊聽不下去，大聲駁斥：&ldo;難道這些全是我的錯嗎?罪魁禍首難道不是閻辰嗎?&rdo;

簡爾爾頗為好脾氣地回應道：&ldo;他當然逃不掉，只是我覺得跟一個死人追責沒有意義，所以跳過了。&rdo;

提到閻辰，青昊的自信又回來一些，&ldo;神魔大戰是他發動的，我最初不過是自保，難道他打上門來神界要束手待斃不成?你也是參與了神魔之戰的一員!&rdo;

他見簡爾爾沒出聲，自認為找到了合理的反駁點，更有底氣了，&ldo;人間成了煉獄，也不是我想看到的，現在閻辰已死，天地裂縫我自會補上，到時候人間又會煥發勃勃生機。&rdo;

&ldo;至於死在這裡的女孩們……&rdo;他想到了那個代入感極強的夢境，臉色不太好看，&ldo;整座城鎮都是閻辰的地盤，人都是他抓來的，我雖然也在搜尋雨殊的轉世，但絕無這種禽獸行徑!&rdo;

&ldo;啪啪啪!&rdo;

簡爾爾為他鼓掌，深表讚嘆，&ldo;早就說你是個邏輯鬼才了，罵人你不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