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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太后的人?”少年的聲音冷了幾分。
身後的聲音讓我很不舒服,但想著是我擅闖在先,也不好發作:“我不是誰的人,只是一個醫者。”
“哼,憑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嗎?”語氣中溢滿了傲氣。
我一時氣結,也不顧壓在項上的劍,轉身朝他吼道:“你愛信不信,沒見過像你這麼無理取鬧的……”卻看到一個與我差不多身高的少年,他那那讓人眼前一亮的容貌,未出口的半句話硬生生地讓我吞了回去。
那少年先是被我的吼聲嚇得愣了愣,隨後看到我又直愣愣地盯著他的臉瞧,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略帶邪氣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提劍的手微微一用力,脖間立刻傳來一絲劇痛:“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
看著他的眼就知道他是所言非虛:“你是…濮陽夙?”
“是又怎麼樣!”少年的臉聞言,頓時陰霾了幾分,“既然認識我,那???接下去是想嘲笑我的身份嗎?”
看著他柔美的雙唇一張一合,吐出的盡是些尖銳的話語,我不禁皺眉:“你一定要這麼話中帶刺嗎?我幾時想嘲笑你了?”
“世人都是一路貨色,你若是那例外,方才也不會直盯我的臉了。”濮陽夙拉著一張臉,冷聲道。
“方才是我唐突了,下次不會了。”方才是我唐突在先,他會如此想我也不能全怪他,雖說看不慣他的一張冷臉,但是此刻卻也不得不暫時耐著性子道。
濮陽夙抿唇,斜眼睨視我,滿臉地不信,我心中的怒火一時竄起:“你做什麼臉色給我瞧,我被你這個生人又壓劍又破皮又流血,都不與你計較,只是多瞧了你幾眼,犯得著如此得理不饒人!依我瞧不是皇上患病,而是你,定是被門磕壞了腦子!”
隨著我的一席話,只見濮陽夙的臉一陣白一陣青,待到我說完已是全黑了,看樣子是從未被人這麼反駁過。架在我肩上的劍不住地低顫,劍的主人像是在極力剋制著不讓我的人頭落地。我見話已出口,自己也無收回之意,索性正色瞧他的反應,心中卻暗暗做了防備,可不想自己的小命就這麼稀裡糊塗地丟了。
就在我和濮陽夙在外殿對峙之時,內殿傳來了一陣咳嗽,一個虛弱的男聲幽幽地響了起來:“夙兒,怎麼這麼吵?”
“是太后派來了一名醫者,給你瞧病。”濮陽夙大聲邊朝內殿回話,邊取下了劍。
“孤沒病……”內殿的聲音頓了頓,“罷了,既是母后的意思,夙兒就帶進來吧。”
“管好你的嘴!”濮陽夙惡狠狠地撂下這麼一句,就大步朝內殿走去,我雖有不滿,但眼下又不好發作,也顧不上脖上的傷,急急地跟了進去。
內殿十分的昏暗,我眯著眼小心地走著,生怕踩到什麼。蕭統帝就在內殿深處的龍塌上,一直在不住地低咳。我輕起紗帳,在床沿邊站定,見那病榻上的蕭統帝形容槁枯,哪裡還有半分當年叱吒疆場的英雄氣概。
應該是感到有人近身,蕭統帝半睜了睜眼,復又閉上:“你叫什麼?”
“民女雲芷沂。”
“雲芷沂…雲芷沂……會是那個雲芷沂嗎?”蕭統帝口中喃喃,聲音低得幾乎不可聞。
“皇上,讓民女替您把脈,可好?”見他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我只好開口詢問。
蕭統帝點點頭,算是應允了,我緩緩走近龍塌,坐上床沿,熟練地扣上腕間的動脈,觸指之處冰冷之極,脈象虛弱不說,還異常地紊亂,毫無規律,我心中大呼不好,趕忙覆上脖間的動脈,不出所料,一如腕間一般,一陣望聞問切之後,我的眉頭早已緊鎖。
見我這副模樣,蕭統帝只是笑笑,眼睛一直注視著我臉上的表情:“怎麼了,孤果真病了?”
蕭統地的目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