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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的確。這事已讓我困惑很久。&rdo;

&ldo;陸雪是在&l;秀&r;給你看呢!&rdo;她輕蔑地抿了一下嘴唇，&ldo;想想吧，她等了那麼久才去夏之夢酒店。她哪裡把吳建的失蹤放在心上!&rdo;

&ldo;可當時的陸雪很憔悴，也很憂鬱。&rdo;

她禁不住冷笑了一聲：&ldo;可憐的警官!有時，我只注重了你的身份，卻忘記了你的性別。你們男人真的很容易被女人欺騙，即使是火眼金睛的警察也不例外。你說陸雪變得憂鬱、憔悴，這我都相信。但她的這份痛苦失落並不是因了吳建的失蹤造成的，而是由於情人秦方童突兀地離她而去……&rdo;

&ldo;那她在吳建住過的房間亂翻一起又摔又砸的行為該如何解釋呢?&rdo;劉凱忍不住打斷她的話說。

&ldo;表演!警官，她想利用一系列的肢體語言向你表明她很在乎吳建，由此與你冰釋前嫌，將她從疑犯的名單上畫掉。你知道被人誤解尤其被警察誤解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所以，陸雪不遺餘力地窮其所能地在你面前充當了一回怨婦的角色。但她的演出是雜亂無章的，簡直就是一個女人率性的裸露，也就是說，陸雪並無演出的指令碼。&rdo;

劉凱聚精會神地聽著這番宏論。

&ldo;不過，正是這種無目的性達到了真正的目的‐‐你被她感動了……&rdo;

&ldo;不是感動，是迷惑了。&rdo;

&ldo;好吧。就算是迷惑了。自那以後，她疑犯的身份在你的心目中開始動搖，對吧?&rdo;

&ldo;我承認。我一直認為陸雪在夏之夢酒店所做的一切，都是一種真情的流露。&rdo;

&ldo;這是因為你把她想得太好了。她的一次拙劣表演就讓你的思維陷入混亂。&rdo;她竟奚落起他來。

劉凱沉默不語。

&ldo;說實話，我很擔心你會把陸雪從疑犯名單中刪除。所以，在她移居白雲市後，我不得不處心積慮地製造一系列麻煩，把水攪混，往她身上栽贓。從而讓她一直牢牢地吸引著你們的眼球。&rdo;

&ldo;你很聰明，艾思琳。&rdo;劉凱用手指摸著下巴，面無表情地說，&ldo;的確，你恰到好處地利用了陸雪嫌疑人的身份。既陷害了她，也擾亂了警方偵破的視線。&rdo;

&ldo;這倒是真的。誰讓我大腦這麼發達呢?&rdo;她先是輕輕哼了一聲，緊接著便狂妄地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想到她對陸雪的種種捉弄，想到她一再讓劉凱、馬森的偵破誤入歧途，她的狂笑越發肆無忌憚了。

劉凱不想讓她失控的情緒持續太久，於是，稍加思索之後，他說了下面這番讓人琢磨不透的話：&ldo;不過，聰明人並不等於智者，對嗎，艾思琳?&rdo;

她像是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不由兩眼聚焦，瞪著他看了半天。

劉凱緊閉雙唇，兩眼望著別處，似乎在暗示她：我並不想對這句話做任何解釋，你怎樣理解都行。

她在愣怔了片刻之後，決定換下一個話題。她先是讓臉上的表情舒緩下來，然後，慢慢地將聚焦的目光變得散淡。

&ldo;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陸雪的那個情人我見過。&rdo;她說這話時，很有些故弄玄虛的意味。

&ldo;你見過?&rdo;

&ldo;確切地說是我跟蹤過秦方童。他是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跟吳建沒法比。警官，即使跟你比也差著一大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