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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依劍冷漠雙瞳緊盯住空中,不動聲色地說:“初一已死,還有誰能接得下我十幾招?”
“除了喻雪公子,實難想出還有何人。”立於桌旁的蘭君出語謹慎,似是在細細推敲,他也明瞭少主所言的誰人不包含己方。
秋葉依劍目光凝聚在桌前龍紋劍上,冷冷地說:“不。”
“請少主明示。”
“揚州之鄰江寧府楊晚。”
蒼山三老面面相覷,想是他們縱橫江湖幾十載狂傲不羈,除了令他們鎩羽的少主和初一,對武林後起之秀根本不放在眼裡。
“據我所知,楊晚一直聽命於孤獨鎮主……”銀光聽後平靜地說了句。
“來找我的不一定是她。”
“公子的意思是?”
“丁大同曾經說過一句話。”
“恕銀光愚昧。”
“夜間還有州府禁臠——美豔胡姬。”
眾人不禁抬頭看著面前白衣少主的面容,他的臉龐映照著身後幽幽白雪,似冰川萬壑不見陽光,而且比白雪更冷酷,更冰涼。
秋葉依劍依然冷冷地睨視著龍紋劍,口中冷漠不減:“所以在我上床的時候,就是暗殺開始的時候。”
20。盜劍
冰冷的白雪覆蓋著大地,在夜色沉沉的儒州街道上,靜寂得一個人也沒有。
雪花似乎無關人間冷暖,落滿田野,落滿河坡,落滿空寂無人的亂石崗上。
初一身體裡面有兩股氣流撕咬碰撞,一半炙熱一半寒涼。那陰涼之氣似脫韁而出的野馬,信步奔騰在初一體內,終於和著天地的寒冷,迫使初一睜開了眼睛。
白雪覆蓋著初一全身,他緩緩地抬起涼颼颼的眼皮,望向無盡蒼穹,口中喃喃低語:“天嘯,我能為你做的所剩不多了……”
初一支撐著起身,半靠在一塊冰涼墓碑上,低頭檢視傷口:胸口的劍傷被大雪掩蓋,冷水順著滾燙的鮮血,結成了冰渣子,慘白茫茫一片。“秋葉依劍那一劍用了他平生成就,如果不是我先行提防,常人必死。”如此這般想著,身上似乎也感觸到了疼痛,他不禁伸手按住了穴位。
初一的另一隻手下意識地在身旁摸索,觸及到指尖的冰涼之後,臉上露出微笑:“僥倖,僥倖,月光居然還在。”
臉上的微笑未褪,眼前紛紛揚揚的大雪落於初一冰涼的臉頰之上,瞬間集疊成小山丘。初一目光透過飄揚的雪花,不禁想起了師傅在他八歲時說的一句話。
那是個下著大雪的冬天,初一面色倔強地跪在漫天風雪之中,他的師傅盯著他,冷漠地說:“冷雙成,因為你不能死,我只能送你一副不怕捶打的身軀和一雙靈巧無雙的手,所以註定你是個勞苦奔波的命。”
思索至此,初一苦笑一聲,咬咬牙撫著胸口站了起來。環視四周後,認出回城的路,朝著冷冷雪空走去。
夜間庭院水榭之中傳來霏靡靡之音,燈光亮如白晝。
冷琦揹負雙手站在外間的庭院之中,英俊的臉上泛著幽暗蒼白的色彩。他臉龐微微低沉,掩蓋了雙目間的驕傲之光,似是在沉思:初一已死,我還在擔心什麼?
閉上眼,回想起今日發生的夢魘,冷琦不禁深深戰慄:正著手準備解藥散發侍衛之時,聽到傳報,待趕至地點,發現居然是自己督責不慎的初一在挑戰少主!看著少主冷酷的眼睛,想想天雷任務裡自己兩次失誤,恐怕少主也是如鯁在喉不懲不快了吧?
陰暗中,這個驕傲的少年身影有了片刻搖晃。
夜風突起,送來嫋嫋香甜,那味道如同兒時幻想的山楂糖,甜膩帶著冰渣子的晶冷質感。
冷琦垂眼閉住鼻腔,微風過去,身形突然似一支筆直的劍投向身旁的花叢。
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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