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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手一招：&ldo;弟兄們，搶椅子嘍！&rdo;呼啦一下，龍浩身後的一幫男人一擁而上，嘻嘻哈哈七手八腳地搶起那把椅子來，局面頓時鬧哄成一團。

&ldo;再多拿幾把椅子來！&rdo;

&ldo;凰龍的哥們一起上吧！&rdo;

waiter慌忙看陸成，陸成看向蕭南。

蕭南看不出臉色，點了點下巴。

搶哄聲，鬧騰聲，新東的人勾肩搭背拉著凰龍這邊的人灌酒划拳聲。場面一下子亂了。

龍浩好像也挺無奈似的，轉向蕭南。

&ldo;都是粗人，沒什麼教養。讓蕭總看笑話了。&rdo;

蕭南慢慢勾起嘴角。

&ldo;好說。&rdo;

&ldo;要是蕭總不介意，我請李總單獨說幾句話。&rdo;

蕭南抬頭，和龍浩對視。兩道眼光無表情地互相打量。

蕭南目送龍浩離開包間，在沙發上坐下，伸出手。

陸成為他手指上的煙點上火。

蕭南微微眯起了眼睛。

凰龍外的停車場，天羽大步向前走著。手臂被龍浩拉住，天羽將開他的手。

龍浩用力拉住了他，將天羽拉轉過身。

天羽站住腳，手習慣性地伸進褲子口袋掏煙，抬起頭來看龍浩。

&ldo;你追我幹什麼，來看我的笑話？&rdo;

今天晚上他就是個笑話。天羽又自嘲地在心裡更正，不是今晚，他一直都是個笑話。

&ldo;看夠了，滿意嗎？&rdo;

天羽勾起嘴角笑了笑，把煙叼進嘴裡，笑得放肆而又浪蕩。

&ldo;看夠了就滾，別跟著我。&rdo;

他笑著說，轉過身，往前走。

&ldo;你還要跟著他嗎！&rdo;

天羽停住腳步。龍浩走到他面前，身影擋住了遠處刺眼的燈光。

&ldo;離開蕭南。&rdo;

龍浩說。

天羽抬起眼睛。黑夜中龍浩的眼睛很深，很黑。他專注地注視著他，讓人有捕捉到溫情的錯覺。天羽觀察著那雙眼睛，好像被感動了，重複了一句：

&ldo;離開？&rdo;

離開……多動人的字眼。天羽又想笑了。

&ldo;憑什麼離開？憑我？還是……憑你？&rdo;

天羽取下煙，笑容隨著夜風散向四面八方。

&ldo;你搞錯了，浩哥。我為什麼要離開？我的錢，權，地位，哪一樣值得我離開？恩？你倒是說說看。&rdo;

&ldo;脫離他，你一樣可以重新開始。&rdo;

天羽聽了龍浩那句&ldo;重新開始&rdo;，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先是驚愕，然後失聲大笑。直到笑得抖動著肩膀，天羽才收了笑聲，抬起頭，看進龍浩的眼睛裡。

&ldo;沒有人逼我。是我自己犯賤，我心甘情願的。知道我李天羽今天的一切是怎麼得來的嗎？就是做像今天這種事換來的，不，比這更下賤、更像個婊子。你要想聽，我可以說三天三夜，保證讓你滿意，還不帶重複的。&rdo;

龍浩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天羽看著他的眼神，忽然被激怒了。

&ldo;你可憐我？‐‐是不是很慡？看我和你一樣，也他媽的就是個舞男！是不是很慡？！&rdo;

憤怒，屈辱，羞恥和懊惱……烈火一樣灼燒他的全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