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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不知,這樣的步步緊逼更讓陶嘉然緊張。
“那些都是幻覺,都是假的……嘉然,”岑萌抓住幾要逃脫的陶嘉然,“我們可以去看心理醫生,媽媽已經聯絡了王叔叔的朋友,他是省內最權威的心理諮詢師……嘉然!”
陶嘉然已經甩開她的手,快步逃開了。
“嘉然!嘉然你開開門啊!”岑萌呼喊著,敲打著衛生間的門。
已經淪落到要看心理醫生的地步了?
陶嘉然聽著岑萌急切的呼喊聲,茫然。
就在若干天前,她向萌萌求婚,她說要給萌萌幸福,要陪著她、呵護她……
自己現在這副樣子,除了拖累,還能給她什麼?幸福?陶嘉然苦笑,別逗了。
原來她不過是個懦弱的人,懦弱到連自己的心魔都制不住。是啊,她何嘗不是個懦弱的人呢?她早就被拋棄了,被自己的親生母親以愛的名義——拋棄了!
如果不能給予幸福,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對方的給予?
陶嘉然忽的拽開衛生間的門。
岑萌倒被嚇了一跳,還有陶嘉然猩紅的雙眼,那眼中曾經的愛意,都去哪裡了?
“我們……先……先分開吧!”陶嘉然越說越沒有底氣,她深恨自己的懦弱,羞愧地扭開臉。
剛剛是她幻聽了嗎?岑萌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你剛才說話了嗎?”
陶嘉然深吸一口氣:“我剛才說,我們先分開吧!”
“為什麼?!”
“我,我……”陶嘉然囁嚅半天,她想說“我現在是個累贅”,又覺得這樣太過矯情;她想說“我們不適合”,又覺得會傷著萌萌。
笨蛋!她暗罵自己。
“‘我’什麼!”岑萌很想再一個嘴巴抽在她的臉上,“你說不出口嗎?我替你說!你覺得你拖累我了!對吧?”
“萌萌……”陶嘉然瞪大雙眼,愕然地看著她。
“陶嘉然你不是說死也要死在我懷裡嗎?你的豪言壯語呢?都被狗吃了!這才多大點兒事兒?還沒讓你要死要活的呢!你的志氣呢?”
陶嘉然動了動嘴唇,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只能呆望著她。
岑萌之前的壓抑再難控制,一股腦地噴了出來。
“我竟然不知道你是這麼懦弱的人!一點點傷心事就讓你動刀動槍的了?你真的是我愛了七八年的人嗎?”
“你不懂!”陶嘉然也火了,“你根本就不懂!被親生母親拋棄了,你根本體會不到那種滋味!”
岑萌咬著牙:“我是不懂。但我愛你,我想走進你的心,我想開解你,我想告訴你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既成事實誰也改變不了。如果我無法做到,我還找了心理醫生,他們是專業的,他們能幫你走出困境。可你呢?你只會說你是在拖累我!陶嘉然,你是想自己一個人死扛到底嗎?你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還是根本就不把我當成最最親近的人?”
陶嘉然怔住了,這個問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也許真的是她的自卑心理在作怪?她是當真覺得自己一無所有的,在她的內心深處,岑萌是“美好”的代名詞。岑萌什麼都不缺,不缺錢,不缺愛,如果她喜歡,全世界都可以愛她,她有這樣的資本。可就是這麼個近乎“完美”的人,偏偏愛上了她陶嘉然這個“窮光蛋”。陶嘉然自覺什麼都沒有,沒錢,沒地位,連父母都沒有,甚至在知道親生父母是誰之後,父親過世了,母親還是當年拋棄她的人。這樣的事實,實在讓她自信不起來。
當她是健康的、完整的時候,她可以給予岑萌自己的全部,所有溫柔的、體貼的,所有精神的、生理的照顧;但是現在,她的精神已經是殘破的。如果此時還賴著岑萌的呵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