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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夠倒黴的,是那塊遮住物體的沾血白布,跟披麻戴孝似得。
法醫笑了笑,我大呼冤枉,相信城北分局的人會為我作證。這時王遠河又哇哇吐上了,我心想這警頭難道是個另類的“孕婦”?
我轉身望向先前被遮住的東西,看清那是什麼時,我腹部扭動抽搐,也開始瘋狂作嘔,稀里嘩啦整了一地……
萬沒想到這是一臺超大號的榨汁機,果汁杯中滿滿的裝有暗紅液體,夾雜著一些白色濃稠。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它是血液,不過白色濃稠是什麼呢?而果渣桶裡全是灰白色的粉末,濾刀網上還有小半塊腦袋,僅剩的一隻眼睛不難感受到男人臨死前的恐懼。
“怎麼可能?”我捂住了嘴巴,“白色濃稠是腦漿……”
“這絕對是目前所有檔案裡最慘的案子之一。”法醫重新戴好手套,把血布蓋住榨汁機,“兇手是割掉死者頭顱後,用手按進榨汁機的。唉,九成這又是一樁即將塵封的懸案。”
老天,這……
我在一旁聽得嘴巴張的老大!彼此是同類啊,這得有多大仇,兇手才能幹得出來?
法醫推測的案發情形落入了少婦耳中,使其清醒了幾分,她匍匐了三步,一把抱住離她最近的王遠河大腿,“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一連問了三句。
警方不是神運算元,短期不能提供她想要的答案。
嬰兒又開始大聲哭泣,少婦抬起頭看向我懷裡的嬰兒,她哀求的道:“別傷害我的寶寶。”話音剛落,發瘋似的朝我撲過來,那種極端的眼神,我有點發懵,措手不及被搶過了嬰兒。忽然間,她變得安靜,充滿母愛的搖晃著嬰兒,很快嬰兒停止哭啼,乖乖入睡。
重案組的人趕了過來,法醫和鑑證員由於直屬市局,跟重案組彙報了下案發現場的情況,與此同時,王遠河帶著城北分局的警員們撤離。
我正要離去時,重案組的人瞅我穿著休閒裝還滯留於現場,興許把當成了死者家屬。他把我攔住,問道:“你和死者什麼關係?”旁邊另一青年嘴裡嘀咕道:“誒?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我?路過的交警,我叫凌宇,暫時處於停職狀態。”
“啊!是你,我的偶像啊。”
覺得眼熟我的青年反應特別劇烈,他拉住我的肩膀:“崇拜死你了,拳打記者,登上頭條,前者,我最想幹的事;後者,我做夢都想幹的事。我叫唐然,請偶像多多眼熟。”
得!
我啥時候有這個腦殘粉了,還是重案組的。
重案組的人作了一下記錄,全方位各個角度給本田車拍照攝像,喊來抬屍小分隊把屍體運到殯葬中心,然後與交警大隊聯絡拖走了象徵死亡的本田,他們才帶著抱嬰兒的少婦回了警局。
唐然的存在,讓我免去了警局一日遊。
交警大隊拖走車的時候,我無意看到了車牌號:“BS527”,被黑色記號筆劃了個大叉。
527?
十根蔥……
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我想到了之前的遇見的小女孩。抬手拍打腦門,我晃開了回憶,凝望著眼前的一大攤血跡。
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好像心晴的蠟筆畫與這起案子有關聯,但五六歲的幼齒小蘿莉,沒有我大腿高,提不了重物,純真可愛,音輕體柔又易推倒,憑她……能殺人作案?
打死我也不信!
我焦躁的抓了把頭髮,這案子反正歸重案組管破了,我這停職的交警,瞎跟著攙和什麼勁?
這個時候,一隻手從背後拍了下我肩膀,我出於防範意識橫著拉跳一大步,側起腰回過身,我眯著眼打量著來歷不明的中年男人。
簡直像邋遢大王的成年版,他的絡腮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