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江晗又雙叒叕在發脾氣(第1/2 頁)
幾日後,江家收到了聘禮。
江晗連日低迷的心情總算好轉了些,本想著翻看一下有什麼值錢罕見的玩意兒,可將幾個箱子都翻了遍,也沒尋到什麼值錢貨,都是些普通的綢緞布匹,首飾擺件。
而且數數箱子的數量,根本不夠數,這哪是個一品大員娶妻的排面?
原先說的,以娶妻之禮當貴妾,雖說裡子稀碎,但這面子上也還過得去,誰讓壓她一頭畢竟是皇表姐,是大靖唯一的公主,這樣想想也不算太過丟人。
可蘇明樟給的聘禮算什麼回事?
他難不成還是給不起?分明就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她。
江太傅下朝一回家,見自家女兒又雙叒叕在發脾氣,也是頭疼得很,餘氏心疼江晗,也把火氣往江太傅身上撒。
江太傅在家向來是被餘氏壓著一頭,也不敢說什麼,只滿口答應說次日去問一問。
於是翌日散朝之後,他便喊住了蘇明樟。
江太傅一手拿著芴板,一手扶著腰帶,老臉垂著,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口。
兇語質問不好,太過卑微也不好。
蘇明樟高他半個頭,站在他面前垂眼道:“太傅有話直說。”
“嘖”,江太傅到底還是開了口,道:“蘇相啊,老夫與你雖說以往政見有所不同,但如今也將是一家人了,朝局安穩,握手言和,一榮俱榮,有何不好?你說你非得在聘禮上缺斤少兩,又一次羞辱我江家,於你有什麼好處?”
“缺斤少兩?”
“對啊,缺斤少兩,這以娶妻之禮娶我家晗兒,這事是在皇上和太后那都定過的,你蘇相說不願素著等公主三年,這才要了我家晗兒,你……你好歹堂堂一國丞相你還缺那點聘禮不成?”
江太傅越說越氣,嘴上不敢太兇,就怒甩了一把袖子洩憤。
蘇明樟斂眸,聽完這一通唸叨,也差不多都明白了。
他算是明白那日小姑娘在樂些什麼了。
想到江蘊嘴角剋制不住上揚的模樣,蘇明樟還覺得挺有意思,動這點小手腳,她就能這樣開心?
思及此,他也不禁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被江太傅抓了個正著。
“蘇相,你剛才是在……是在笑?此事丟的是我一家的臉嗎?這傳出去,滿洛陽城的人都要笑你守財吝嗇,你懂不懂?”
蘇明樟收起笑意,神色間恢復一如既往的淡漠,道:“太傅,我向來不在乎什麼臉面名聲,自然不懂你所說。”
他說著轉身離開,嘴裡還“好心”又提醒了一句:“事已至此,太傅若覺得失了臉面,那可以給愛女多多備下些嫁妝。”
總之要他再出一份聘禮那是不可能了。
若是出了,不就白費了某人使的這點小心思?
江太傅愣在原地,氣得想將手中的芴板往地上砸,然手抬到一半,又及時收手,把芴板捧在懷裡搓了搓。
這一砸下去,可就是藐視皇威的大罪。
最後,他只能深吸幾口氣,把火氣強嚥下去。
這廂,礙於伙房的阿椿和阿楸態度惡劣,故而如意糕江蘊一直拖著沒學,只先學了一道芙蓉雞絲羹。
此事又拖了數日後,江蘊想著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即便是蘇明樟不催,她也不能太悠哉,於是只得再去伙房求教。
她下午過去,阿楸仍舊是臭著個臉,可不曾想阿椿的態度竟與以前截然不同。
阿椿道:“阿蘊姑娘來的不巧,我們正在備晚膳要用的菜,不如你晚膳過後再來,我細細教你。”
她說話時面上帶笑,和善得很,江蘊覺得有些不適應,但看到她們確實在忙,便點頭應下。
冬日裡天暗的早,晚膳後外頭已是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