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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時最怕的兩個人便是她父王和二哥。
登時手一抖,她心虛道:「我嘗一嘗,就一口。」
她聲音很小,舉杯和沈曄碰了碰。
入口辣,但回口有一絲甘甜味,淡淡的甜味在舌/尖蔓延。
應該是果酒。
喝了三杯酒,李鳶時有些興奮,腦袋隱隱約約犯暈。
她想這可能就是她父王常說的「助興酒」吧。
「沈曄,這個香囊我一針一線繡的,裡面的薰香是檀香,淡淡的很好聞,就跟你這人一樣,寧靜淡雅。」
半醉半醒中,李鳶時從懷裡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淡藍色香囊,不管沈曄願不願意,她掰開他五根纖長的手指,把東西交到他手中,又一根根合上他手指。
沈曄收也不是。
不收,也不是。
神情複雜地看著女子。
小姑娘對上他眸子,咧嘴笑了笑,一副酒醉模樣。
眸子縈著酒氣,水霧霧的。
朱唇紅艷,如成熟的櫻桃,水潤飽滿。
李鳶時又接連喝了幾杯,誰知道喝著喝著,就醉了。
很少喝酒的她酒量不好,此時臉頰兩團紅紅的,眼裡蘊著醉態,她眼睛本就生的好看,幾分醉態的朦朧下,水光瀲灩,像是一顆寶珠,更是撩人心絃。
女子手肘撐在桌上,半個腦袋被手掌託著,一下一下眨著眼睛,動作明顯慢了許多。
因為醉酒,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俏皮又可愛。
「酒量不好,喝那麼多幹什麼。」
輕嘆一聲,沈曄放下筷子,頗有幾分無奈。
他拿李睦這個小妹毫無辦法。
李鳶時迷迷糊糊聽見沈曄說話,咂咂嘴,道:「記得有次見你,你喝了酒,我就想知道是什麼煩心事擾了你。為什麼你們犯愁都喜歡喝酒?明明酒那麼難喝,偏一口一口停不下來。我二哥也是,有次晚上喝了好多好多酒,臉黑的像冬日裡的雲。」
「又是舞劍,又是喝酒,一蹶不振的模樣我還是第一次見。」
單手托腮,李鳶時搖搖頭,弩了弩鼻子,說話帶著醉意,「那味道,難聞。」
「酒難喝,喝了難聞。」
半趴在手背上,李鳶時吐了吐粉嫩的舌頭,彷彿是回應她那句「酒難喝」。
這廂,沈曄想讓香巧扶李鳶時回院子裡的念頭止住了。
「唐突了。」
沈曄言罷,將香囊掛在腰間,起身去到鳶時身邊,把人橫抱了起來。
屋子裡候著香巧和飛松,兩人都傻眼了。
李鳶時此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沈曄怕她亂動掉下去,不僅讓她手環住自己脖頸,還將人小心護在懷中。
沈曄看了眼香巧,輕聲道:「帶路,你家小姐喝醉了。」
沈公子這是要將小姐抱回房間歇下?
愣了一下,香巧立刻回過神來,忙走在前面帶路。
月光灑在女子身上,她頭窩在男子頸窩,像只調皮小貓一樣,還蹭了蹭他脖頸,臉不覺往更深住貼。
脖頸酥酥癢癢,擾得沈曄呼吸沉沉。
酒香的醇厚,少女的清香,沈曄到了最後,鼻息儘是小姑娘身上淡淡的香味。
一時間,抱住她走的腳步些微凌亂。
窩在他頸間,小姑娘嘴裡喃喃自語言。
沈曄湊近了聽,哪知溫熱濕潤的唇擦過他面頰,落在他耳畔停了下來。
步子一頓,沈曄亦停下腳步,之後便什麼聲音也灌不進他耳中。
第11章 廣平王妃來了
沈曄第一次進女子的房間。
粉色的床幔,粉色的被褥。
垂眸看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