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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色下的許三多,神情早已有了些異樣,而且有些激動。他說我只認識一個人是這樣用槍的。這時袁朗從那邊過來了,他怒氣沖沖的,他的身後,一個軍官在窮追不捨地解釋著什麼,但袁朗不想再聽,他說我不管你是行文錯誤還是根本就沒過腦子,淘汰過一次的人,你又送回來做什麼?你認為我有很多空閒時間嗎?許三多一聽就知道了,他為此精神緊張起來。那軍官還在解釋著:他是我們集團軍力薦的,他是馳名塞外的槍王!袁朗不聽,他說我要的是能和他的集體抱團的兵,我要的是個四位一體的小小的兵團!袁朗說著走遠了。許三多靜靜地站在那裡,終於,槍聲停下來了,那名射手從坑裡站起。那就是成才。許三多沒有做聲,他悄悄地躍進散兵坑裡,匍匐著朝成才靠近。成才在孤零零地調整著自己的步槍。許三多低聲喊道:成才!成才!成才愣了一下,回頭看一眼,起身便走。許三多想留住他:你別走。我有些資料,對你可能有用……成才沒有回頭,他加緊步子走向靶場中央。許三多愣愣地看著成才遠去的背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許三多決定為成才找袁朗談談。他敲門的時候,袁朗正在對著桌上的選手名冊發愣,上邊的大部分名字已經打上了叉。讓他發愣的是成才那個名字和後邊的連串專案成績,明顯高出儕輩。許三多一個敬禮之後,將一摞靶紙放在了他的桌上。袁朗有點莫名其妙,他說這是什麼?匯報你今天的射擊成績?
許三多說報告隊長,這是成才的射擊成績。袁朗忽然就生氣了,他說許三多,你這算是什麼?你的職權範圍內包括選拔賽手這件事嗎?
許三多說沒有。許三多說:可我現在不是軍人,我是在為我的朋友說話。袁朗於是掃了許三多一眼,他說軍人是你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嗎?這話把許三多噎住了。你現在可以走了,袁朗說:你的越級行為我會徇情處理的。可許三多不動,他說:可是軍人都有戰友,您可以說您的級別和職權,我要為我的戰友說話。袁朗頓時就更加生氣了。他說我會記下這一條,某月某日,士官許三多試圖干涉指揮官決策。許三多不怕,他說您還可以記下這一條,某月某日,士官許三多明知故犯,試圖與選手接觸未遂。他明知選手禁止與基地人員接觸,卻試圖向選手透露比賽資訊,該選手因為不願意佔這種小便宜而掉頭走開。我會給你記過一次,許三多,你喪失原則,你讓我失望。袁朗吼叫道。許三多微微鎮靜了一下,說了聲謝謝隊長。然後準備出門。袁朗也忽然地平靜了下來,他說你等一下。你先說出你要說的話再走。許三多說:我覺得現在跟您說什麼都會起反作用。袁朗卻來勁了,他說你現在連說話的勇氣也沒了嗎?許三多說報告隊長,我擅自去打聽過選手成才的成績,我知道他在各個專案上都名列前茅,甚至超過我在最佳狀態的成績,我也知道這沒什麼用,您對他沒有信心。袁朗嘆了口氣,他說你又違規了許三多,你的服役記錄非常清白,可我現在一次要給你記上三條。許三多卻像沒有聽見一般,他說我本來想告訴您,他是怎麼練出來的,可後來我想沒用,您入伍的時候我們連木頭槍都沒玩過,您當然知道怎樣才能練出這樣的成績來。袁朗肯定地點頭:我當然知道。所以我給您拿來了這些靶紙,成才的射擊成績。你是認為我沒見過靶紙還是不知道成才的射擊成績?許三多看他一眼,將那些靶紙在桌面上攤開,那些靶紙幾乎被洞穿在同一位置上。許三多說:用自動步槍,精確得像在用狙擊步槍,這就不說了。隊長您覺出什麼了嗎?袁朗笑了:莫不是你小子把靶紙摞在一塊,然後一槍打出了這麼些洞?許三多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所有的靶子基本都在同一位置命中,我想問您這樣的射擊要多穩的手?這麼穩的手要多穩的心?袁朗卻故意輕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