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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可能得餓一頓了。”我走到床邊坐下,海東青站在門邊看著我們,眼裡充滿了疑惑,畢竟這場面事外之人是不可能看懂的。
忽然,海東青小心翼翼的問了我一句:“你用法術把人給整了?沒必要吧?”
“你滾,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看見你。”我指著門說,低頭一看,周雨嘉雖面部表情不能變換,但眼裡的笑意我還是看了出來,她見著有人嘲諷我,貌似很開心。
我嘿嘿笑著,稍微把臉湊了過去一點,陰森森的說:“你笑吧,易哥不生氣,對了,我可是捨不得見你餓著,一會我餵你吃飯,嘴對嘴那啥那啥的,畢竟你現在張不開嘴不是”
恍惚之間我覺得自己有點不像是自己了,但仔細一回想大學同學對我的評價跟周雨嘉對我的評價
木頭不流氓的時候是個假流氓,木頭真流氓的時候那是真流氓。
回憶到這,頓時,整個世界豁然開朗。
周雨嘉還在笑,絲毫沒把我的威脅放在眼裡,對於她來說,我就跟戰鬥力不足五的渣渣一樣,毫無威懾力。
“我草,你就不能配合點啊。”我尷尬的起了身,海東青看了看我,轉頭走出了房間:“趙叔在叫你,快點,飯好了。”
半小時後,胖叔拿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行李包姍姍來遲,隨之而來的則就是滿臉焦急的周巖。
所謂的裝備其實並沒有那麼複雜,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黃紙紅筆還有香蠟紙燭,這些玩意兒都是這段時間用來拜祭老爺子的東西,三天叩首兩天祭,還有好幾天得忙呢,我真沒想到現在就用在了“整人”這上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隨著胖叔打了個飽嗝,飯局便開始收場,而我們也就開始了準備進入下一個娛樂的環節“打倒孫子是人類進步的階梯。”
今中午用來給趙阿姨解蠱的臉盆並沒有丟棄,而是在我的囑咐下,趙叔將臉盆連帶著盆裡的一些東西都留了下來。
在客廳,我拿三個杯子裝滿了大米,又將一對蠟燭插了進去放在臉盆前的兩邊,隨即,我手裡拿著貢香,唸唸有詞。
“祖師爺在上,今日弟子之友被外人所欺,還請祖師爺保佑弟子懲惡揚善”
說完,我將貢香插進了杯子,赤手就伸進了臉盆裡,沒顧其他人的阻擋,皺著眉頭將那燒焦的蜈蚣拿了起來。
雖說它是蜈蚣,可現在真看不出半點蜈蚣該有的樣子,純純的就是一根筷子。
估計這玩意兒體內的液體都被蒸發了,現在就剩下個殼了。
“孫子,趕緊來找我吧。”我咬著牙用趙叔家的水果刀劃開了手指,將指頭滲出的鮮血零零散散的塗抹在了蜈蚣的身上,隨之便將它放回了火盆裡。
拿著紅色的中性筆,我仔細回憶了半響,這才低下頭,歪歪扭扭的畫起了符咒。
老爺子在行當裡的朋友不少,四處尋摸來的本事也不是少數,如當初我在張慶海家用的七陽震,那就是道家的東西。
此時此刻,我畫的符是三點起頭,標準的道家符咒,其下寫的則是道家三清祖師之一,太上大道君,靈寶天尊的名號。
這符咒的內容很是複雜,花了我少說五六分鐘才弄完。
等畫完符咒一看,外人便會發現,這玩意兒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符,中間的部分沒有任何符號,完全就是一行行豎著寫的字,符腳全無。
“嘶嘶”
就在這時,火盆中忽然傳來了一陣猶如響尾蛇甩尾的聲音,這並不是往日所聽見的邪齜聲,而是活蠱復甦時特有的聲音。
活蠱,只要沒有被燒成灰燼,那麼在沾染了人血之後,活蠱便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徹底復甦過來,民間不是有句老話嗎?
寧喂豺狼肉,不喂蟲蠱血,說的就是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