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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彥川注意到溫漫的眼圈泛起紅來,從大衣口袋中拿出一張手帕,微微彎身,遞到了溫漫面前。
溫漫抬眸看著那手帕,黑色的,上面還繡著金絲紋,似乎是什麼花,溫漫沒看出來。
上面還帶著好聞的雪松味。
溫漫抿了抿唇瓣,接過了手帕,小聲呢喃了一句:「謝謝。」
她將那張手帕展開,慢條斯理地開始擦拭著頭髮上的雞蛋液,液體粘稠在一起顯得格外噁心,溫漫第一次覺得自己討厭雞蛋。
聞彥川看著溫漫的動作,眉頭微不可聞地蹙了一下,隨即出聲提醒。
「是讓你擦眼淚的。」
言外之意,不是讓你拿來擦雞蛋的。
溫漫動作一滯,瞳孔微微放大,眼裡寫滿了茫然。
隨後她反應過來,連忙低頭向手帕看去,上面已經沾滿了蛋液,而展開的手帕一角上,還繡著高階品牌的logo。
溫漫知道這個品牌,光是一塊手帕就將近十萬塊。
侷促感再次襲來。
天殺的她用一條十萬塊的手帕擦了頭上的臭雞蛋。
氣氛陷入了一片尷尬之中,溫漫低著頭,聲音也沉了幾分:「抱歉,是我疏忽了,手帕我賠給您吧。」
溫漫話剛說完,男人沉穩冷靜的聲音便再次從頭頂處傳來。
「還能走路嗎?」
溫漫一怔,看向自己的腳踝,骨頭處一片紅腫,似乎是扭到了。
她微微一動,痛意便傳來,溫漫緊鎖著眉頭,一張精緻的小臉皺的緊緊的,明明是帶著氣憤,卻又顯了幾分嬌嗔。
聞彥川指尖微微一動。
片刻後,他半蹲下身子,看著溫漫那雙略帶濕意的雙眼,聲音沉靜:「我的教養並不允許我做出自作主張的失禮行為,所以我想問你一句,需要我抱你走嗎?」
溫漫看著聞彥川的眼睛,有一剎那的失神。
此時她與聞彥川直視著,她甚至可以看到聞彥川眼下細微的一顆淚痣,淺淺的,不易察覺。
溫漫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紅唇輕啟:「麻煩了。」
還沒等溫漫回過神來,聞彥川的手臂便已經穿過了溫漫的膝下,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背部,只用手腕輕輕觸碰著溫漫。
下一秒,溫漫騰空而起,被一陣雪松清香包裹,落入了聞彥川的懷抱中。
風微微吹過,梧桐樹上發出『沙沙』摩挲聲響,漫天下起了金黃色的雨,溫漫縮在聞彥川的懷裡,眼看著樹上的落葉飄在懷中。
她拿起梧桐葉微微捻了捻,手指上沾了雨水。
借著樹葉的遮擋,溫漫悄悄打量起了聞彥川,尤其是眼下那棵淺淺的淚痣,她便看了許久。
「在哪裡?」聞彥川問。
溫漫回過神,看了眼周圍,指了個方向:「我的保姆車在那邊。」
聞彥川沒有說話,抬步便要走。
溫漫連忙拉住聞彥川,叫住了他:「那邊有記者……把我放下來吧。」
聞彥川看著溫漫,看她的樣子,似乎很抗拒被記者拍到,他並未多問,將溫漫放了下來,沉聲問了一句:「能走嗎?」
不太能。
溫漫心道。
但如果這時候被記者拍到她和一陌生男子舉止親密的新聞,陳粵應該會氣的雪藏她。
溫漫直到回過神來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方才會和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發生肢體接觸。
她從前最抗拒的便是和不熟的人有任何肢體接觸。
可剛才,她並不反感。
聞彥川脫下大衣,蓋在了溫漫的頭上,大衣修長,直達溫漫的腳踝,將她裡裡外外包裹了個嚴實。
溫漫看著聞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