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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都是朕的錯。」裴彥一彎腰就把她抱了起來,然後邁進了寢殿之中,他揮退了那些宮人,然後向雲嵐道,「朕給你道歉,今天全聽你的,好不好?」
雲嵐眼中露出貓兒一樣的狡黠,道:「裴郎說話算話,不能騙我。」
兩人已經走到了床榻邊上,裴彥把她放到榻上,然後挨著她坐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自然不會騙你。」
雲嵐跪坐在榻上,隨手抽了袖中的絲帕,傾身上前去:「都聽我的。」
「是。」裴彥看著她手中的帕子,心中有些好奇,「所以你想做什麼?」
雲嵐把絲帕疊了兩道,然後蒙在了裴彥的眼睛上——裴彥愣住,下意識抓住了她的手。
「都聽我的。」雲嵐在他耳邊輕輕都吐氣,又引著他的手扶住了她的腰,「剛才都說了不騙我,不能反悔。」
裴彥放鬆下來,便依著她的意思不再亂動了,呼吸卻情不自禁地開始緊張起來——應當是因為眼睛被蒙上,便會覺得眼前一切不再在他的掌控之中。
窸窸窣窣衣料落下聲就在耳邊。
他感覺到雲嵐的手似乎在微微顫抖,她在他的唇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呼吸間是幽蘭的冷香。
雲嵐似乎比往常熱切了太多。
他想要摘下這遮在眼前的絲帕,卻被她按了下來。
「朕想看著你。」他說。
雲嵐沒有說話,她只是抓著他的雙手,然後回報以百倍千倍熱情的擁吻。
第二天一早果然是天氣陰沉,大雨滔滔。
裴彥在隆慶宮正殿中聽著朝臣們議政。
殿中今日在議論的乃是稅法之事,一派主張變更稅法,另一派則主張還應當還沿用之前的舊例。
兩派大臣各執一詞,引經據典,又說起前朝種種,相互也無法說服。
裴彥心中雖然偏向的是變更稅法這一方,但卻並不打算立刻就表明態度,他還要聽一聽朝中各方的態度。
梁朝立國也沒有太久,北邊的燕雲之地尚未攻下,他需要特別謹慎,才不至於出錯。
只是這些爭執在最初或許還圍繞著稅法而來,爭執雙方吵太久,便開始偏離了初衷,兩邊甚至開始揪著對方的過錯攻擊了起來。
裴彥輕咳了一聲,這些大臣們太過於投入爭吵,幾乎都沒注意到他的提醒。
一旁的寶言看了裴彥一眼,用眼神請示要不要他上前去讓他們停下來。
裴彥擺了擺手,直接站了起來,朝著殿外走去了。
皇帝突然離席而走,殿中大臣們緩過神來,那些尚未爭吵完畢的話也都嚥了下去,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裴彥在殿外簷下站著看著密集雨幕,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安靜下來的正殿,忽然卻想起了雲嵐。
他想起來雲嵐昨日說她當年沒有資格與衡山王說話。
「昭華殿的公主,當年是什麼封號?」他問跟著自己出來的寶言。
寶言愣了一會兒才道:「這得去翻翻陳朝的舊檔了,奴婢是不知道的。」頓了頓,他小心地看了一眼裴彥,又道,「陛下要不直接問問殿下呢?」
裴彥想起來當年在吳郡的時候,他與雲嵐最初在一起的時候,也並不知道雲嵐究竟是什麼身份,是在事後讓人去查才知道她是陳朝的公主,那時候便不知道她的封號,他那時候沒有問,現在想知道卻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寶言見裴彥不說話,急忙又道:「或者奴婢等會就去查查陳朝的舊檔,然後告訴陛下?」
裴彥擺了擺手,道:「算了,都是以前的事情,沒必要去查了。」
正說著話,他看到謝簡從殿中出來了。
「吵完了?」裴彥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