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使往事:金蘋果(第2/3 頁)
這個能力可以把人拉入他最恐懼的情景中,可是這有什麼好玩的,他們被嚇到的同時我自己也被嚇到了,我不怎麼喜歡用這個能力,會影響我的睡眠質量。
我已經對我的分化能力不抱希望了,後來我完成了三階分化,出現了第三個分化能力“如臨深淵”,哎,真沒勁。
引導分化的訓練很簡單,就是把我的肢體一塊一塊換成陶瓷肢體,用縫合線穿到一塊兒,一共分五十三次替換完畢,我整個人除了腺體都變成了陶瓷製品,那麼我不再是艾德里安了,研究員們給我起了新名字,厄里斯,聽說是希臘神話裡的不和與紛爭的女神,用一顆黃金蘋果作禮物引誘三女神爭搶,最終引發了特洛伊戰爭。
大腦被移除後,我靠戰鬥晶片思考,其實區別不大,反正我也不常思考,除了情緒好像變得暴躁了些,別的一如往常。
研究員們倒也沒騙我,我果然變得受歡迎了,a3級的全擬態實驗體,我是他們頂尖的作品,我等著他們為我歡呼雀躍,可他們只會用更畏懼謹慎的眼神端詳我,我太無聊了,趁抑制器失效的空當殺了不少研究員,可我堅守著我的誓言,從未改變。
後來我被打包出售了,研究員們在我脖頸上綁了個土粉土粉的大蝴蝶結,在我身上貼一些條形碼,把一摞產品說明書都塞進裝我的箱子裡,然後關箱,釘密封釘,我在黑暗裡顛簸了一整天,才被快遞公司暴力卸貨。
我透過縫隙看見了一個alpha,是個靠譜的德國人,金色長髮像我的詛咒之線。他穿著皮質圍裙,圍裙裡只有一件樸素的藍色襯衣,他戴著手套,在貨物之間忙碌地清點,和工人們用德語和義大利語交談,我聽不懂。
我端坐著等他過來,這時候我又感謝起研究員送給我的土粉色蝴蝶結了,我正了正蝴蝶結,拿出我最紳士的一面,我準備了十句問候語,體面地等他來。
我等了很久,他卻只忙著清點那些槍械和榴彈,這太好笑了,我比它們強得多。
還不來嗎。
哦e on拜託,拜託下一個來我這裡。
他終究沒來,一些五大三粗的莽漢把我推進充滿火藥味的倉庫裡,我快被這惡臭撲鼻的黑暗逼瘋了。
黑暗會讓我暴躁。
隔著籠子,我操控著在我身邊走動端詳的人,朝我嘲諷的我讓他喝水嗆進氣管,用槍托揍我的我讓他抽菸點燃床單,踹我籠子的我讓他開槍時炸膛,對我做下流手勢的我讓他平地走路中流彈,噩運足以殺人,甚至不需我動動手指。
那金髮alpha終於來了,我在黑暗中望著他的輪廓,我已經失望透頂,我會殺死他,再把我的蝴蝶結送給他。
他在我附近摸索了一會兒,找到了一個插座,隨後一盞檯燈亮了起來,打亂了我的計劃。
他弓著身,頭髮垂在臉頰邊,用英語問我:“這樣你能安靜些嗎?”
他的眼睛像一對炯炯發光的沙弗萊寶石,聲音像寶石相碰,彷彿整個人都是昂貴的,掛著我買不起的吊牌。
他把手伸進籠子,伸到我嘴唇邊,他可能不知道我能咬碎他的骨頭,他很狂妄。
我當然知道他不愛我,可他摸了我的臉啊。
我貼在他掌心裡蹭起來,是溫暖的,將近九十八華氏度,是我快忘記的溫度。
後來他在我身邊雕刻起了娃娃,我們共享桌上的一點光明,他是個慷慨的人,他叫尼克斯,別人會稱呼他人偶師。
焚化爐裡的身體快燒盡了,尼克斯也聽夠了我囉嗦,站起來滅火,把收集到下方抽屜裡的骨灰抽出來。
“我拿去倒掉咯?”我問他。
尼克斯沒答應,他把骨灰抽屜端走了,藝術家的思想果然不同尋常。
我在他工作時出去轉了轉,對,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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