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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雲華這是?」
「他噁心了我一千年還不夠,為什麼都消失了,還要噁心我,」
沈臨溯五指扣入髮絲,通紅的雙眼茫然地看向前方,「一個小小散仙,有幸攀上本君的勢是他的幾世修來的福分,他有什麼好後悔的?」
話音剛落,「啪嚓——」一聲,又一個酒罈在地上摔個粉碎。
花顏道:「這福分想來是河君看不上了,所以才自請下界吧……」
「自請下界」這四個字沈臨溯低喃了七八遍,像是回味過來什麼。
沈臨溯忽然如同瘋了一般將桌上剩餘的酒罈一個接一個砸碎,直至最後掀翻桌案,他看著殿內一片狼藉,單手捂住半邊臉發出令人不適的笑聲:
「果然,本君猜得沒錯,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噁心本君,一千年本君都看不上的東西,還真以為在輪迴臺前耍些下作伎倆,就能讓本君難受?」
「他秦閔這千年來配不上,以後也不配!」
這自信絕了!
面對這份自信,花顏儘可能笑出來,開口誅心:「以我掌管人間姻緣那麼多年的經驗來說,河君對你早沒有感情了。」
沈臨溯眸光一滯低聲道:「一千年,你會比我更瞭解他?」
他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依我看來重歸輪迴就是為了遠離你,」說到這花顏摸著下巴搖了搖頭,「不對,河君看你的眼神連怨恨都沒有,照理來說真決定和你一刀兩斷,也沒理由自請下界……」
沉思了幾秒,花顏突然拍響手心,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大概是怕你想明白後反過來糾纏他,那麼多年要我是他,也會看見你就噁心。」
「姓花的你什麼意思?」
花顏挑眉淺笑:「字面意思。」
見這幅擺明就是與自己過不去的模樣,沈臨溯雙眼微眯:「怎麼?你看上他了,沒想到一個姿色平平,身份低微的散仙也能得你青睞,瓊華上仙還真是飢不擇食。」
花顏:「要河君對我這般好,我們定是天界羨煞旁人的仙侶。」
「就算我不要,也輪不到你。」
花顏:「輪不輪得到雲華你說了也不算,還是說,你真以為河君對你餘情未了?」
「不然呢?」
「雲華那麼自信,敢不敢賭一把,就賭河君此世後重返天界會不會對你迴心轉意。」
「賭什麼?」
「賭天后放在殿中的那幅畫,我記得你說過那幅畫你只瞥了一眼,便咬定畫中人是你一直在找的心上人。」
聽見花顏提起那幅畫,沈臨溯掩上笑意:「那餘下幾天瓊華你最好好好想想怎麼把那幅畫從天后宮寢中偷出來,要知道秦閔可跟了我一千年,我比你更瞭解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花顏:「可我也未必會輸。」
……
秦閔的轉世叫秦珂,二十二歲,單親家庭,大二那年秦母患上尿毒症,把本就不富裕的家境壓垮,他半工半讀好不容易熬到大學畢業,為了給秦母治病,一畢業就立刻進了一傢俬企。
四千多的工資,一個月少說都得寄回去兩千七八。
從宿舍搬出來那會,秦閔帶著行李箱躲在公園睡了兩個星期,最後跑了幾家房屋中介才找到一間月租八百的小區房落腳。
那小區地理位置偏遠,電梯房,四個單元,每單元十八層,秦珂拖著行李箱,一旁西裝革履的房屋中介拿手機給秦珂看屋內的大致情況。
「屋裡情況就這樣,帶傢俱八百一個月,在二線城市根本不可能找到第二家,秦先生要決定好了,今天就可以搬進去。」
中介剛說完,有個女人從三棟走了出來:「這小區可是有名的兇樓,昨天才剛有一個四棟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