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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容有些僵,強忍住想撬開秦珂腦袋看看裡面有什麼的衝動,語氣依舊友善:「兄弟,你這樣聊天,很容易沒有朋友的。」
「我沒有朋友。」
能一次次把天聊死也是一種能力,男人倒吸了口涼氣,強撐著笑容,拍響大腿:「那恭喜你,你現在有朋友,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借過鹽的交情,遠親不如近鄰,大家往後也算是有個照應。」
話說到這份上,見這木頭臉上的表情有所動容,男人暗自鬆了口氣。
遲疑片刻後,秦珂低下頭咬了一口蝦身,醬汁的鹹香,蝦肉的鮮甜在口腔中散開,秦珂細細嚼著,神情在下少了一點生人勿進的疏離感。
男人側頭問道:「好吃嗎?」
「恩。」秦珂握著筷子,抬眸看向男人,嘴角上揚起略微幅度,「謝謝。」
「我叫黎爻。」
「秦珂。」
之後黎爻倒沒吃多少東西,只是一手託著腮,一手不斷往秦珂碗裡夾菜:「多吃點,」見秦珂面露疑惑,黎爻掩唇輕笑,「我就覺得你吃東西的樣子好看。」
一句話差點沒把秦珂剛嚥下去的蝦肉嗆出來,他急忙扯下幾張衛生紙掩唇輕咳,待緩過來後抬眸看向黎爻,遲疑了半響,艱難的憋出一句:「你飽了嗎?」
「恩,飽了。」
秦珂頷首,主動起身收洗碗筷。
洗著洗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香,突然秦珂的腦袋昏昏沉沉,就連水流聲也漸漸模糊,他雙手杵著水池,看著水池重影層層重疊,最終身體無力向後軟去。
沒有肉、體落地的悶響,黎爻已經將人在懷中,他頭埋入秦珂側頸深吸了一口氣,打橫抱入臥室。
在這曖昧的場景下,天界沈臨溯坐不住了,他起身一個揮袖直接將水鏡打碎。
面對雲華上仙這幅氣急敗壞的模樣,花顏輕笑,咬了口仙果,手中摺扇一起一落輕拍著胸膛:「不得不說河君這轉世的皮相還不賴……」
沈臨溯不快道:「人間皮相再好看,真身還不是往人群裡一埋就找不到了。」
花顏:「既然河君在你眼中沒有半點優點,把水鏡關了幹嘛,我還想看後面會發生什麼……」
沈臨溯:「那麼輕易就讓一個男人登堂入室,有什麼好看的。」
「請問你和河君這一千年什麼關係?」見沈臨溯不語,花顏笑意更甚,「連情人都算不上,河君與誰走近是他的自由,你生那麼大的氣作甚。」
「生氣?他也值得我生氣?」
「哦,不生氣,那就是想明白你輸定了。」
沈臨溯緊了緊後槽牙,坐在桌案對面:「我不可能輸。」
花顏舉起缺一口的果子,淺笑道:「拭目以待。」
沈臨溯:「對了,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按照秦閔下界的時間,應該還在襁褓中才對?」
「河君的事我查過書庫的典籍,唯一能想到的一種可能他不是被貶下界,很有可能是神魂下界,仙身還藏匿於天界某處。」
聞言,沈臨溯低聲道:「照你這麼說,一個小小散仙,天君為什麼會將貶他下界一事處理的這麼麻煩……」
「我也不知道,關於河君的事疑點太多,我一時半會也查不清楚,」花顏合起摺扇,扇骨落上案面發出一聲脆響,「不過……你要是再不積極些,這場賭局你一定會輸。」
「不可能,天后宮寢中那幅畫,我勢在必得,」
說完,沈臨溯抬手一劃,眼前浮出玄境,他瞥眼看向花顏:「瓊華上仙,這些天就留給你思考清楚怎麼才能將那幅畫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天后殿內取出來。」
而在沈臨溯沒看下去的畫面中。
黎爻將秦珂抱上床後,他傾身嗅著秦珂身上的